齊梓川和陳丹寧對視一眼,難得異口同聲道。
“桂枝香!”
齊梓恆被這二人喊的一震。
“還有之前的歸園田居。”
梁鈺摸著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
“如此短的時間就冒出兩首驚作,寫出這兩首詩的必然是同一個人。只是不知道這位今日來了沒有,會不會也參加文會......”
陳丹寧面色不虞的嘟囔。
“那何知郵他們詩會的人嘴巴也太緊了,愣是打聽不到寫這兩首詩的人是誰!”
盧曉駿看了看梁鈺他們一群人,又看了看額角還在微微冒汗的齊梓恆。
他也默默的閉上了嘴,退到角落一邊。
“說啥來啥,這不是我們的何大才子嗎?”
大家順著目光看去,正見何知郵正從人群的簇擁中走了過來,身邊的人多帶有諂媚又討好的嘴臉,而他依舊面若冰霜一副沒帶魂出門的模樣。
任誰看了都會說這人沒禮貌。
但大家也都習慣了。
這年頭有真材實料的誰不是拽的跟個二五八萬。
何知郵冷著他的臉從齊梓川他們一行人面前正欲擦身而過,忽然,他腳步一頓。
眼中也好像回了一點神采。
他朝著齊梓川他們一行人禮貌施了一禮。
隨即,也不待還禮,人群又簇擁著他向那中間高臺走去。
陳丹寧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鈺哥,我沒看錯吧,他何知郵什麼時候這麼有禮了......”
梁鈺也從片刻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向夥伴們。
齊梓恆能感受到梁鈺的眼神放在他的身上的時間長於其他人。
這人,真是......不要太敏感了吧。
“哦~誰知道呢。”他語音曲折。
盧曉駿偷摸在背後扯了扯齊梓恆的衣帶。
“知郵少爺新作!”
正說著,高臺之中的何知郵已經放好了筆,拿著手上的稿子吹乾了上面的墨痕。
公主殿下與一眾女眷此時都在另一房間內,對場外的境況也是可以隔著紗簾聽到。
方才不少讀書人都拿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詩詞,其中不乏好詞好句。
有吟景的,有吟人的,也有不要臉的仿著最近火爆青陽的那首《桂枝香》,惹得女眷們好一陣鄙夷。
知郵少爺出新作了!
在場的女眷們多以小姐們為主,誰在閨中沒有聽過知郵少爺的佳作呢,此時隔著輕紗幔帳,大家都紛紛激動的抓緊了手中的帕子。
長寧公主自然是在奉陽節那日就已經見過了何知郵寫詩,也知道何知郵確實是個有才華的。
聽說還是何大人家的長孫,忍不住又高看了一分。
身邊的下人立馬手腳麻利的將何知郵寫的詩呈了上來,聲音洪亮的給各位女眷念道。
“明月滿天風露清,夜深吹動碧雲生。”
“人間此景無多少,只有青山似舊名。”
長寧公主忍不住撫掌點頭,細細品道。
“的確好詩,青陽果然人才輩出。”
不少的女子甚至把這詩小聲的揹著默唸下來。
“這下文會魁首想必又要落在只有少爺頭上了。”
“是啊,這首一出,如此驚豔,誰還敢與之一爭?”
不僅女子席間已經默默的把何知郵的詩文放在了第一位,連男子這邊同樣惹出了熱議。
文會才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此時不少文人已經自願放棄或主動向何知郵提前恭賀了。
沈源暗自皺著眉頭,小聲與齊梓川一行人說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