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感性起來了?
齊梓恆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把這股憋屈的情緒給又扭了回去。
說到梁太傅,怎麼突然就沒動靜了?
齊梓恆側過身子,看著窗框發呆。
他本以為王黎的死會拔出蘿蔔帶出泥,直接給了太傅一個機會去大肆抓捕殺害王黎的人。沒想到王黎死就死了。甚至連那些噁心又變態的羽林軍也被收走了。
什麼意思?不抓他了?
怎麼可能?
他只要活在世上一天,那梁皇后所生的小皇子就始終得排在他後頭。
這種安穩的生活讓他一下差點忘了刀光劍雨的緊張。
既然太傅不準備明目張膽的對他動手,他就主動走到他們面前去吧。
齊梓恆始終記得李先生說過的那一番話,要掀桌!一定要上桌!
還要把大耳巴子重重的都摔在他們這些隨意玩弄人命的人臉上。
外面隱隱有小鳥在咕咕鳴叫。
齊梓恆翻身,直接下床穿鞋。
“大晚上的幹什麼去?”齊梓川睡眼朦朧,這麼會安靜的功夫他都快睡著了。
“茅廁。”
齊梓恆丟下這兩個字,就披上了一件外衣往外走去。
來到驛站外面,冷風稍微讓他清醒了不少。
他多走了幾步,到離驛站有些遠的林子裡。
鳥鳴聲更大了一些,齊梓恆跺了跺腳。
眼前飛下來兩個一身黑衣的人,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阿永,阿榮,辛苦你們二人了。”
叫阿榮的漢子將面前的蒙臉黑布給摘了下來。
“我們二人有什麼好辛苦的,我們跟著江姑娘又是躺又是吃的,還是動起來才又有力氣。”
阿永戳了戳他。
“你怎麼把面罩給取下來了,要是讓別人發現我們了,不就是又給梓恆少爺添麻煩了嗎?”
“大晚上的,哪來的人......”
齊梓恆笑著看面前兩人鬥嘴。
這兩人正是當時他去刺殺王黎時的兩位守城門的小將。
當時他殺完王黎後就帶著這二人一起去見了江夢,當時是由江夢把他們二人給勸留了下來。
待齊梓恆醒後,才跟二人比較委婉的交代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什麼?出人命了?梓恆少爺,你不要騙我們兄弟!”
齊梓恆那時一身的傷,還中了自己攜帶的毒,渾身上下看著都沒什麼力氣。
但還是中著一口氣看起來沉穩的說著。
“我有什麼好騙你們的?何止死了一個人,簡直是人間煉獄。我只能告訴你們二位,作為守城門的你們一定會牽連到巨大的責任,我現在的行為你們可能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我絕對沒有要害你們的意思。”
左邊的小兄弟明顯更沉穩些,他沉思片刻。
“梓恆少爺為我們弟兄考慮我們心領了,但是我們畢竟算是半個官兵,要是這麼走了或者擅離職守,是要受到嚴峻的懲罰,這些天外面傳的風言風語我們也都聽到了不少。我相信齊大人不會冤枉我們兩個老實人的。弟兄,走吧......”
看著面前這兩個高大的漢子就要離開。
江夢明顯更著急些,險些就要出手攔住二人。
齊梓恆喉嚨發癢把咳嗽嚥下。
“昨夜已經有人在護城河附近發現了兩具屍體,面目全毀,身著官兵服。在外人看來,你們已經死了。”
面前兩人腳步一滯。兩人都十分不可置信的看著齊梓恆。
齊梓恆拿帕子擦了擦嘴角。
“是我乾的。如果不是我事先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