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官署。
謝小虎此時站在門外,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著,大人從來都是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今日這已經日上三竿了,屋裡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是最近太累了,睡著了嗎?不可能,謝小虎搖了搖頭,做為錦衣衛指揮使,有時為了皇差,大人可以幾天幾夜不合眼,辦完差後也沒見這麼睡過呀。
一想到大人在月圓之夜就會發作的頭疾,謝小虎不禁開始擔心起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敲了敲門:“大人,大人!”
房間裡,衛青猛然被敲門聲驚醒,睜開眼睛,發現外面天早已大亮,不由喑暗驚詫,自己一貫是個警醒少眠之人,昨夜怎睡的如此之沉,若不是此時外面敲門聲,自己竟不知還要再睡多久。
自任錦衣衛指揮使以來,衛青每天都處於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昨夜沉沉的一覺,倒好像把之前積攢的,所有壓力情緒都釋放了出來,衛青只感覺此刻的身體,竟是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穿上外套,束好腰帶,衛青拿起桌上繡春刀,推門走了出來。
門外,謝小虎見大人走了出來,趕緊一臉擔心的望過去,卻發現大人此刻看上去,精神飽滿,神清目明,狀態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呀!
“大人!今日一早,尚書府管家過來,說劉尚書請大人過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衛青點了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金豆呢?”
“還在睡覺”。
衛青皺了皺眉:“去叫醒,就說去尚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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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官署門前,衛青坐在馬上,遠遠看到金豆慌慌張張跑了過來,看衣著頭髮亂糟糟的樣子,肯定是胡亂收拾了一下就跑出來的,正要開囗喝斥一聲,又想到正是拜這人所賜,才讓自己昨夜難得睡個好覺。便又將要喝斥的話收了回去,張囗道:“走吧!”便率先一緊韁繩,騎馬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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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廳內,尚書劉大人和衛青入座,見金豆還站著,便又忙道:“這位小師傅也請坐吧”。
金豆一聽,趕忙瞅向衛青,見衛青點了點頭,方才敢坐了下來。
見金豆坐下,劉大人沉吟了一下,緩緩道:“昨日這位小師傅提醒本官,說本府必有人做出和貓鬼結怨一事,本官昨日細細問過,才知確是如此啊。”
在劉大人的慢慢講述之下,衛青和金豆終於知道了尚書府和貓鬼結怨的原委。
原來,在二十多年前,劉尚書夫人生下一子,夫婦倆取名昭兒,但此子一生下來,便全身都是一種不正常的白色,甚至就連頭髮和眉毛也是白的,而且不能見光,一出來見到陽光便會兩眼流淚,紅腫,所以只能整日待在房中。
夫婦倆生下如此怪兒,只怕聲張出去,惹來外人嘲笑,所以一直對外,只說是孩子生來體弱,無法出門。
孩子畢竟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尚書夫人眼見兒子只能終日呆在房中,心痛不已,便經常偷偷派人出去,打聽一些旁門左道之方,悄悄回來為兒子醫治。
在兒子三歲那年,府中一位出去尋醫的心腹下人回來,說路遇了一位道士,自稱道術極高,包治百病。
尚書夫人一聽大喜,急忙派人將道士偷偷請入府中。
那道士在見過孩子之後,便說孩子命裡缺黑,只要找一隻大黑貓,越老越好,生剖其心,讓孩子吃掉,孩子便會立刻就好。
尚書夫人一聽,雖然覺得太過血腥,但為了兒子能夠康復,還是決定照辦。在賞了道士一大筆銀子,將道士偷偷送走後,尚書夫人便派幾個心腹家丁偷偷出去尋覓黑貓。
很快黑貓便被尋到,但讓尚書夫人沒想到的是,兒子在吃下貓心之後,不但病症沒好,反而開始每日變得昏昏沉沉,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