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皇宮中。
“咳咳咳……”武仁帝躺在床上,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們一再說,父皇只是風寒入肺,可為何父皇用藥多日,至今毫無起色?”,景煜看著病床上的父王,心裡著急,對著跪在地上的四五個太醫,訓斥道。
“太子殿下,臣等為皇上診脈,確實也只是寒邪入肺臟之症,卻不知皇上為何,會病情加重啊!”
“一個風寒之症,你們都治不好”景煜惱怒道:“本宮命你們再為父皇診治,如若父皇病情還不見好轉,本宮定要拿你們是問!”
“是是”幾個太醫誠惶誠恐地答應著,又忙圍到了皇上身邊。
景煜看著宮裡亂哄哄的景象,只覺得心裡異常煩悶,一甩袖子,大步向外面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的中宮裡,皇后娘娘看著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言的景煜,勸慰道:“皇兒,你父皇的病情,既然太醫說只是風寒之症,那定然沒有什麼大礙,你千萬莫要憂思過重。現在你父皇無法上朝,朝中大事皆落到了你一人身上,你可要千萬注意身體啊。”
“母后放心”景煜點了點頭。
皇后娘娘看著景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又想到從東宮那邊得來的訊息,不由的張口問道:“皇兒,母后聽說,你這幾日都是睡在書房,你和太子妃,如今才新婚數日,不知皇兒,為何要如此?”
“母后”景煜低垂著眼睛,也沒有看母后,沉默半晌,才開口說道:“兒臣幾日前,才剛剛知道,金豆竟然……是個女孩子。”
“金豆是個女孩子”,皇后娘娘一聽,也是大為震驚,嘴裡喃喃道:“母后和她在一起多日,竟是毫無所察。”
想到金豆在這時,兒子對她的態度,皇后娘娘突然明白了兒子為何會冷落太子妃,又為何這幾日悶悶不樂,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皇兒”皇后娘娘勸解道:“你身為太子,理應以國事為重,太子妃是大慶派來的和親公主,你可千萬不要怠慢於她。”
“母后……”景煜叫了一聲,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皇后娘娘知道自己兒子心裡所想,別說是兒子,就是她自己,也是十分喜歡金豆。金豆在的那幾日,每日都能逗的她開懷大笑,感覺那幾日,還真的是她自進入皇宮以來,心情最為舒暢的日子。
更何況,金豆還是她的救命恩人,沒有金豆,她現在恐怕早已被折磨致死了。
“皇兒”皇后娘娘想了想,又對兒子說道:“母后知道你喜歡金豆,現在得知金豆是女孩子,定然會心有所想,只是現在,你和太子妃剛剛大婚,有些事,還不能操之過急。”
“母后”景煜被皇后娘娘說中心事,臉上不由紅了起來。
“皇兒”皇后娘娘又寬慰景煜道:“你心裡如果真的放不下金豆,等過些時日,你父皇身體好了,你就再去趟大慶,向金豆表明心意,如果金豆願意的話,你就把金豆帶回越國,到時封個側妃,豈不正好。”
“母后”景煜心裡直覺不受,張口回道:“此事,還是讓兒臣想想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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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母后宮裡出來後,景煜回到自己所在的東宮,想了想,還是直接去了書房。
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想到母后剛剛說的話,景煜只覺得是心亂如麻。
自從知道金豆是女孩子後,景煜對金豆的思念,就如同雨後的野草,瘋狂地滋長著。
可是,自己現在已經娶了太子妃,如果像母后說的那樣,讓金豆當個側妃,不說自己覺得委屈了金豆,就是金豆自己,也是斷不會同意的。
聽靜安公主說,她和金豆是好朋友,既如此,金豆又怎麼可能,做出與好朋友共侍一夫,奪人所愛的事來,以金豆的性子,真是想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