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懾於那身軍裝帶來的壓迫感,錢虎老婆甩了甩有些凌亂的頭髮,怒視了幾秒後,住了嘴。
秦幹事皺著眉看了看支著腿靠在門框邊上的陸秦川一眼,輕嘆一聲:“真是胡鬧!”
陸秦川鼻子哼了哼:“秦組長好,後面的就交給調查組了。”
“你這什麼意思?”秦幹事一臉不解。
陸秦川的目光分別從賴雲龍,錢虎及譚影的臉上一一掃過,不徐不疾地說:“組織上給不了我的,我自己動手而已。”
賴雲龍心虛,走上前先入為主地說:“秦組長,咱們可是抓了陸秦川的現形啊,看到他剛才的所作所為了吧,這分明就是座山雕再世啊,這不成了土匪頭子了嘛。”
秦幹事不置可否地看了看錢虎,又看了看一臉威嚴正擰著錢虎胳膊的高衛國:“高連長,再不鬆開當事人,小心我們連同你也一起調查!”
高衛國只看了看陸秦川,見陸秦川微微頷了頷首,他這才鬆開錢虎,還往前推了一下。
錢虎沒想到高衛國能突然鬆開他,又被他這麼一推,腳下沒跟,一下子就撲到面前不遠處坐在地上的譚影身上。
譚影本來疼得都不能動彈,被錢虎這個二百來斤的漢子一壓,疼得幾乎要昏過去了。
她用力推開錢虎,怒罵:“滾開, 疼死了!”
錢虎人雖然自由了,但嘴還是被堵著的,一聽譚影罵他,他一臉委屈,更是嗚咽個不停。
高衛國見錢虎這副窩囊樣子,嘴角勾了勾,走上前將他嘴裡的破布掏出來,撇了撇嘴嘲笑地說:“錢師傅的手又沒被綁著,自己不會拿出來?”
錢虎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眼睛卻看向譚影:“小……小譚,你摔疼了吧。”
譚影再看向錢虎時,眼裡早已沒了情意綿綿,她擰著細眉怒道:“別和我套近乎,你有家有老婆的居然還騙我,現在竟然連累我被她打成這樣!”
“……小譚,可是你讓我回老家離的婚啊,你現在咋能這樣說?”
錢虎一臉不可置信,在這之前他幾乎都想好了他和譚影孩子的名字了。
“滾,別和我說話,煩死人了!”譚影又一盆冷水澆滅了他的熱情。
錢虎老婆看了個熱鬧,擰著雙臂譏笑著:“喲,好一對兒反目成仇的姦夫淫婦啊。虎子,我早就說過你根本滿足不了這個娘們兒,她呀,保準不止你一個姦夫就是了。”
“不可能,她親口和我說的,只要我離了婚,回來就和我結婚的!”錢虎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看著譚影的眼睛。
“做你的春秋美夢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個德行!連件正經事兒都辦不明白,還指望著和我結婚,我呸!”
一口唾沫不偏不倚飛到錢虎的大臉蛋子上,錢虎呆住了,這還哪是那個如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樣子的譚小妹啊,這一口混話好像也沒比他看不上的農村老婆強到哪兒去!
“現在嫌棄我了?”錢虎眼中皆是失望之色,“你到衛生院上班的時候我就納悶兒,是不是和那個五十多歲的村長一直沒斷過?他五十多歲了啊!”
譚影顯然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她一手撐著被他壓過的腰,理直氣壯地打斷他:“他就是比你強!沒有他我能到鄉衛生院上班嗎,而且他比你活兒好,你才幾分鐘,切!”
“你,你,你……你個淫婦!”錢虎被氣到岔氣兒,以手撐著肚子乾嘔,“我真是眼瞎,看上你這麼個蕩婦!”
譚影已經懶得回應他了,該說的都說了。她只抿著唇,揉著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報告首長!”錢虎突然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敬了軍禮,
“是她,我舉報陸團長都是這個女人指使的!她說陸團長下馬那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