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第二個孩子也終於脫離了母胎。
“老陸啊,真得恭喜你啦,兒女雙全啦。都在病房裡,你快去看看吧。”
出了產房,朱連長就見牙不見眼地向著他笑。
陸秦川做過那麼多的任務也沒有這次累,他靠著牆仰著頭閉了閉眼。
那兩個小畜生不但提前出來,還害得他的小魚面臨這麼大的危險,他才不要去看呢。
“這次謝謝你和周嫂子了,小魚還得恢復一陣子,幫我照顧好她,我還得先去辦點事。”
朱連長此時才發現他的眼裡已經佈滿血絲,與大年三十一早離家時那個意氣風發的陸團長相比真可謂換了一個人,短短兩天對陸秦川來說絕得算得上是冰火兩重天了。
“你那事如何了?”
陸秦川勾了勾手指,朱連長會意,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遞給他,陸秦川將煙叼在嘴裡,又接過朱連長遞過來的火柴。
點燃了一支菸,他以肩膀和蜷著的一條腿抵著牆,將頭向後仰著。
煙霧縹緲之間他的面容也漸漸由疲憊換成了冷硬:“新的一年開始了,也該動手除一除障礙了。”
看著煙霧後那半眯的桃花眼,朱連長眉心籠起一層疑惑,但陸秦川不說,他是不可能主動去問的。
定了定神,朱連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早點兒回來,現在你不是一個人,別讓小魚和一雙兒女惦記著。”
重重吸了一口煙再吐出,他把菸屁股扔在地上狠狠碾了碾,轉過身他就走了。
病房時,體力透支的周若魚再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她臉上,暖烘烘的。睜開眼時,周淑芬那滿是慈愛目光就落在她的眼裡:“醒啦,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她動了動身子,渾身除了痠疼之外還算不錯,她喑啞著嗓子問:“陸秦川呢?”
“兩個孩子在旁邊的病房,女孩四斤五兩,男孩四斤。這小丫頭兒比小小子可要厲害多了,哭聲大的喲!
他倆由小林護士和佩佩幫忙照顧著,你不用擔心。呃,陸秦川他……”
“他怎麼了?”
她一直沒來得及問陸秦川怎麼會突然出現,但在她最疼最痛苦的時候還是陸秦川的出現支撐著她的靈魂,否則她真的沒有信心能挺過那個坎兒。
周淑芬摸了摸她的頭髮,笑著說:“沒什麼,他說去辦事了,他說你知道他去辦什麼事,讓你放心。”
“嗯。”周若魚應了一聲又重新躺好。
陸秦川回來了,她只想躺平,只想擺爛,這一次真的只是想抱住他的大腿不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