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配合一下。”
來人一臉嚴肅地坐到周若魚對面,攤開筆記本準備記錄。
朱連長小跑著進來,端上來幾杯熱茶,一人一杯,臉笑得如菊花般燦爛。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說實話他們也認識朱連長,只得輕嘆著對著朱連長搖搖頭。
“我一定極力配合組織調查,但我不知道錢虎舉報他參與哪些商業活動了?”
周若魚見朱連長把那人伺候得明白了,就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旁邊另一個戴眼鏡的幹事用筆敲著筆記本不屑地說:“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正因為有了你們這樣的家屬,才連累了陸秦川犯錯誤。你開廠子,他妹妹出黑攤,你們這些女人啊,哎,是真能作啊!”
“我沒有開廠子!”周若魚站起身,雙手捧著搖搖欲墜的肚子。
“你別激動,快坐下說。”
戴眼鏡的幹事一見她那巨大的肚子也有點兒害怕,女人因激動引起胎動提前生孩子也是常見的,他可害怕。
周若魚用力嚥了咽口水,漂亮的杏眼裡立刻蓄滿了淚:“我怎麼會有本事開廠子?那可是資本家做的事,我根正苗紅的一代女青年,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周同志,你,你先別激動。這可不是我們說的,是舉報信裡寫的,而且證據充足,還有你們廠子裡一位女職工的檢舉。”
說話的幹事還是忌諱她那個大籮筐的肚子,真怕她一激動就說肚子疼。
哦,李丹鳳,那個傻逼娘們兒。
周若魚真想爆粗口,之前是讓李桂花盯著李丹鳳的,可在李桂花警告之後那女人就沒再來上班。足以可見,操縱這件事的人是成心把陸秦川一下子拉下馬,從此再無翻身的可能。
“我真的沒有開廠子,我挺著個大肚子行動不方便,還請組織去調查,我相信組織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也會洗清陸秦川的清白。”
周若魚神情鎮定自若,清澈如池水般的眸子裡閃著點點星光,看在幾位幹事眼中竟然生出一種他們在辦著一宗冤假錯案的負罪感來。
“這個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憑私人關係來說我們與陸團長都是老相識了,自然也相信他的人品,於公來說,就算有人舉報,我們也要取得足夠的證據後才能確定其罪證!”
說話的幹事收起筆記本,側了側身,向著身後的眼鏡幹事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後轉身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