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一下這位許幹事的情況。”她把花名冊上的名字指給李桂花看。
李桂花的長處在於能東家長西家短地扯,自從來了成衣廠上班幾乎都忘了自己的老本行了,此時被周若魚賦予重託更是胸脯拍得啪啪三響。
“我辦事你放心,保準他家有多少存款我都能挖出來,嘿嘿。”
第二天一大早李桂花就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兒來到辦公室向周若魚訴苦:“我覺得吧這個應該算是公幹,我可是拎著兩瓶罐頭,大半夜的去了同是後勤部工作的會計老王家。”
聽她這麼說,便知其肯定是已經有了定數,就笑著點頭:“桂花嫂子的能力我還能不曉得,不然我哪能不找別人專找你來幫我辦事呢。”
被戴上高帽的李桂花繃不住情緒,樂了:“那是,找別人你也打聽不出來啥事。”
她毫不客氣地抄起桌上大茶缸子,那裡是周若魚剛喝了一口的溫水,被她三口五口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抹了抹嘴,她開始了打聽來的資訊:後勤部機關幹事許鳳祥三十五歲了,一年前妻子因病去世了。現在這個媳婦李丹鳳是經人介紹剛結婚不足兩個月的繼室,原來在欒城紡織廠上班,嫁給許鳳祥後不習慣兩邊奔波,就放棄了欒城紡織廠的工作。
“這樣啊,看來還是真愛啊,欒城紡織廠的工作可是鐵飯碗啊,說不幹就不幹了。”
周若魚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李桂花說著話。
欒城紡織廠,呵呵,別人不熟悉,周若魚可是太熟悉了。
李桂花卻不置可否地繼續八卦著:“許幹事比李丹鳳大了好幾歲呢,把這個小媳婦兒當個寶貝一樣的供著。之前有人動員來成衣廠上班的時候,許幹事可是一口推掉了,不知道為啥,最後又來咱們成衣廠了。”
見周若魚若有所思地模樣,李桂花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以手掩著嘴低聲說:“我早就看那個李丹鳳不像個正經幹活的,東張西望的看熱鬧。不然我尋個她的錯處,把她打發了算了?”
周若魚回神,笑了笑:“好不容易說服自家男人來的,還沒得到她想得到的東西,哪可能輕易就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