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得回去了,你還有任務,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安排哨兵把我送回去。”
周若魚不敢再繼續逗留下去,好像有些事在向著自己不能掌握的方向發展,她不免有些心慌。
陸秦川按住她的肩膀:“別動,馬上就好。”
果然,一條被綁得硬梆梆的辮子水靈靈地就出現了,而且與另一條極不相符,甚至看起來有些可笑。
有啥樣就算啥樣吧,周若魚向外掙了掙。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那就是靜靜。
陸秦川卻不撒手,依舊緊緊摟著她按在自己的懷裡,他微彎著身子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頸處,撥出的熱氣剛好噴在她最為敏感的耳唇上,她的心怦怦亂跳。
“你是不是想和我離婚?”陸秦川聲音低低的,很委屈。
“離婚?”
周若魚被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問得僵住了身子,她以手抵著他的胸膛好不容易才拉開距離,定定地看著他。
“是我陸秦川做得不夠,是我辜負了你八年,可我保證能補償回來,真的……”
陸秦川的眼中的光在昏黃的燈下顯得有些晦暗不明。
猛然想起早前和賴雲龍爭辯之時所舉的例子,當時她就覺得這個男人走心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等著她。
“大哥,我那是舉例子,當時賴雲龍纏著小花不放,我也是情急之下隨口那麼一說罷了。”
周若魚輕嘆一口氣,有板有眼地解釋著早間的事。
他的捲翹的睫毛顫了顫,喉頭滾了滾:“這麼說你不想和我離婚?”
“離什麼婚啊,我才沒那種高風亮節到把你這麼優秀的男人拱手讓給別的女人,呃,比如,蘇紅梅!”
周若魚失笑,一雙杏眼半眯著看向他。
都是正常男人,對漂亮的容顏都是難以拒絕的,陸秦川也不例外。周若魚是天生美人骨,特別是在他遇到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時,陸秦川就很想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在她面前想保持正人君子的風範太難了。
又被她拿話揶揄著,陸秦川更委屈了,從後面一把攔腰抱住她:“那我們生個孩子,好麼。”
這個話題好像之前提起過,被她因歲數小生孩子有風險而搪塞過去了。
而現在正逢大她六歲的陸秦川鬧小情緒的時候,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極盡安撫之意:“好,都依你還不成嗎?要生咱也不能在這兒生不是嘛,你還有任務,我就先回去了。”
二十四歲的大男人,在這個時代已經是家中頂樑柱了,作為一家之主的陸秦川在她面前竟然像個孩子。
周若魚被勤務兵開車送回去的時候,她腦子裡還在想這些事。小姜透過後視鏡和她說話時,她竟突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了自己高高揚起的唇角。
呼~這到底是怎麼了嘛!
也是奇怪,去團部鬧這一趟的確有催眠的效果,回去腦袋沾到枕頭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還是陸小花把她喊醒的:“大丫剛才來過,好像有些不開心。”
大丫不開心?
她猛然坐起,昨天晚上看大丫就像有心事的樣子,本想著今天一早先去問問情況,沒想到竟昏昏沉沉睡到這個時候。
草草將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急忙跑到院子裡,費力地搬來一張梯子。她敏捷地爬上牆頭,坐在上面,然後伸長脖子朝著朱家的屋子大聲呼喊:“朱芳玲,朱芳玲!”
過了一會兒,周淑芬牽著二丫的手從屋裡走了出來,回應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孩子早上學去了。”
周若魚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心中暗自埋怨自己睡得太沉。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恐怕學校早已開始上課,甚至可能都已經到了課間操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