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攆人,“沒我的話不許再進來!”
溫大寶撓著頭,嘿嘿地笑著看了看周若魚:“一夜不見,嫂子就追過來了。還真是新婚夫妻比蜜甜啊。”
“滾!”陸秦川隨手拿起一本書就砸了過去,溫大寶嬉皮笑臉地就躲了出去,出去時還很貼心地把門帶上,“這回屋裡沒人了,你們繼續……”
周若魚趴在陸秦川的胸膛上,臉如烤得一樣火熱,羞憤地啐了他一口:“你明知道屋裡有人!”
“有人怎麼了,咱們有證,合法。”陸秦川也不急著起身,握住周若魚的手,目光灼烈:“他說讓咱們繼續……”
察覺到那股強烈的危險氣息,周若魚哪裡還敢繼續撩撥下去啊!
要知道,這可是在團部辦公室呢!要是被那些有心人抓住把柄,以此大做文章,那麼陸秦川受到批評倒是小事,一旦涉及到政治問題,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於是,她看準時機,迅速從陸秦川身上翻下來,然後跑到一旁穩穩地站好,雙手捂著胸口,一臉緊張地說:“你別鬧了好不好?再這樣的話,我立刻就回去了哦!”
而陸秦川似乎並不著急站起來,反而順手將雙手枕在後腦勺處,悠然自得地翹起二郎腿,仰頭向上凝視著周若魚。他就這樣含笑望著她,彷彿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他是二連連長溫大寶,你沒見過。凌晨時他們連有緊急拉練任務,我要參加,涉及各連隊之間的競爭,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更不能讓老朱給你帶話。”
陸秦川躺在地上,平靜地解釋著沒回家的原因。
鬧也鬧夠了,周若魚恢復了平日裡的淡定:“你還有任務我就回去了,你抽空休息一會兒吧。”
一骨碌起身,陸秦川拉住她的手:“別走了,就在這裡將就一下吧,我給你換床被褥。”
他可不能讓他的女人睡溫大寶那種臭男人睡過的床鋪,都得換掉才行。
“我才不要!”周若魚斬釘截鐵地拒絕,“你還要出任務呢,我可不能落一個拖你後腿的罵名。”
陸秦川的手放在她散開的那條辮子上,想了想竟按另一條的樣子編了起來。周若魚的心悸動起來,誰不知道陸秦川是個直男,居然能放下矜持給一個女人編辮子,難不成這個男人是愛上她了?
那她呢?初見陸秦川時她只是自私地想把他當做可以在這裡為她遮風擋雨的大樹,為的就是她能夠重建她的商業版圖。
可是現在呢?她居然會僅僅因為這件小事就無緣無故地大發脾氣又覺得委屈難過,甚至還半夜追到團部來找他興師問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生意場上她一直都是一個冷靜理智、果斷決絕的人,眼中只有甲乙雙方。
她為了追逐名利也曾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但卻從未動過感情。
她一直都自認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目標明確,手段狠辣,不會被兒女情長所左右。
可自從來到這個一無所有、窮困潦倒的年代,由於種種政治原因,她根本無法展現出自己的強大實力。初見陸秦川時她就選擇了抱緊陸秦川的大腿,畢竟在這個美男身上犧牲色相總不算太浪費吧。
然而,她現在這樣子究竟算什麼呢?一時衝動,情緒失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