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魚傲慢地歪著頭看她。
這倒是提醒了男老師,他甩開蘇玉傑,正了正神色:“不管怎麼說動手打人終究是不對,這樣吧,當著學生們的面拉拉扯扯的也不好,咱們就去校長辦公室吧。”
蘇玉傑一聽要找校長,心裡樂開了花,依次把對面從高到矮三個女的剜了一眼,轉過身忿忿地“嗒嗒嗒”率先離開了。
男老師看見大丫將臉藏在陸小花身後就問:“咦,這孩子不是朱玉國朱連長的閨女嗎?那二位是?”
這位男老師戴著比瓶底還要厚上許多的眼鏡,伸著脖子打量著她。周若魚覺得他肯定是眼神不好到把她錯認為是大丫的媽了。
“對,她是朱玉國的女兒,她媽媽懷孕怕動氣,我是她家鄰居!”
鄰居?男老師心頭一熱,這種鄰居給他來一打好嗎。
這麼想著,態度也就愈發客氣起來:“我姓嚴,與朱連長打過幾次交道,人還蠻不錯的。我帶你們去校長辦公室吧。”
到校長辦公室要經過一條幽靜的長廊,見四下無人他扶了扶沉重的眼鏡低聲說:“現在的校長和蘇老師關係不錯,你們注意一下。”
喲嗬,嚴老師與她們見面不足幾分鐘,就能說出這種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和朱連長關係特別好,但顯然只是見面點頭之交;
另一種嘛,就是校長與蘇玉傑的關係不一般併為其謀了好處,別的老師氣不過了。
她賭後一種!只憑她多年職場摸爬滾打中那雙能鑑別綠茶婊的直覺!
接替吳校長的是個梳地中海頭型的近五旬的中年男人,僅有的一綹頭髮從一側抹在頭頂。
肚子胖得像個球,在如今這個缺吃少喝的年代這種體型的人實屬少見,派頭兒更是十足。
蘇玉傑正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正抹著眼淚。
嚴老師敲了門進來:“鍾校長,這兩位女同志是剛剛和蘇老師起衝突的二人,我把人帶來了。”
被稱為鍾校長的地中海中年男緩緩地站起身來,他先是用手輕輕託了一下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彷彿要讓自己看起來更正式一些。
接著,他換上了一副極其嚴肅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你們這兩位女同志啊,這裡可是學校,而且現在還是孩子們上學的時間呢!你們在這裡大吵大鬧,對這些孩子們會造成多麼不良的影響啊!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說完,他轉過頭去,看向一旁的蘇玉傑。
蘇玉傑正靜靜地坐在那裡,一手捂著臉,眼神滿是委屈和無奈。
鍾校長微微皺起眉頭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周若魚和陸小花,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蘇老師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地教書育人,從未出現過任何問題。我想問問你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矛盾呢?如果有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