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樁爹媽給張羅好的親事,就沒給他安排過相親。
可既然老家的媳婦來了挺多日子了,居然還沒睡到一張床上,這事兒的確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但她是個女人,這方面的心思要比男人活泛一些。她硬拽著陳團長背向陸秦川,壓低聲音說:“會不會小陸那方面有點兒毛病?”
“怎麼會?那體格子壯得像驢似的。”
“你傻啊,那方面不行,和體格子有啥關係。”
“嘶——,說得也是啊。那這病,能治不?”
“應該能吧,但得悄悄的。”
坐在床邊的陸秦川,蹲在床邊不遠處的朱連長,都瞪大眼睛一臉愕然地看著他們夫妻說著他們都能聽得見的“悄悄話”。
朱連長甚至還疑惑地瞄了一眼陸秦川的褲襠,他好像也被吳校長洗腦了,壯得像牛一樣的陸秦川居然長了個不中用的玩意兒?
下意識地,陸秦川收了收腿,怒視了一眼朱連長。而後沉聲道:“我沒病!”
“沒病?”悄悄話被聽到,陳團長也不見尷尬,理直氣壯地說:“有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我說你怎麼見了小周同志還羞羞答答的呢。”
“我真沒病!”
他急著爭辯是因為,他已經看到吳校長已經戴上花鏡,掏出一直隨身帶著的小電話簿了。
那個小本本可謂是吳校長的全部關係網,甭管是算命的瞎子還是擺攤的道士,應有盡有。
治那個病的歪門邪術想來也能在她那個關係網裡尋到。
“小陸啊,悄悄的,吵吵解決不了問題。”
吳校長壓壓手,隨後沾了一下唾沫繼續皺眉翻著她的關係網。
陳團長斜眼看了一眼吳校長正在一頁頁翻的電話簿,眼神明顯是:靠得住麼?
吳校長也回了一個眼神:保準你滿意!
夫妻倆打著眼神官司,急得陸秦川腦門沁出了細密的汗:“我,我能證明我沒病……”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投到他臉上,皆是同一個表情:證明,咋證明?
“我們真正在一個屋子裡也就一晚,而且我睡的是堂屋……”他的臉都燒成熟蝦了。
朱連長直接反駁:“不對,我明明聽見弟妹說不洗腳不讓上床,這話都出來了,咋可能你睡堂屋。”
陸秦川心裡真是窩囊死了,居然會有這麼一天,他眾目睽睽之下在辯駁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