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氣氛異常沉悶,陸秦川坐在開車的警衛員後面,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蘇紅梅,蘇紅梅毫無顧忌地盯著鏡子中閉目養神的陸秦川,嘴角微微勾起。
朱連長兩口子早早地就在院門口守著了,車停下,先下來的是開車的警衛,隨著副駕駛門一開,居然下來了蘇紅梅!
周淑芬立刻如鬥雞上線:“哎哎哎,我說蘇護士,你來幹什麼?”
蘇紅梅一臉鄙夷,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淑芬:這個農村女人竟然穿了一條連衣裙,正是她平時穿的那款,雖不願意承認,但這農村女人身上這條好像更好看一些。
不過,穿裙子又怎麼樣,骨子裡就是農村女人,還是這樣粗俗。
她眯了眯眼,脆聲說:“我可是軍區後勤部派來的護士,帶著首長的命令來保障陸營長的身體健康,你說我來幹什麼?”
朱連長向後拉了拉周淑芬,大是大非面前他可不能讓自家婆娘惹上官司。周淑芬還想倔強一下,就看見自家男人不停地向她眨眼,她這才忿忿地閉了嘴。
接著周若魚扶著陸秦川也下了車,正如王主任所說,陸秦川皮外傷好得出奇的快,到現在他胸上的外傷已好,只是小腿因骨折還要靜養些時日。
見自家大門是鎖的,周若魚奇怪地問周淑芬:“陸小花不在家?”
可是陸秦川親自安排賴雲龍將陸小花送到家裡的,可眼見著鐵將軍把門,憑她那掐尖要強的性子,她不可能自閉到把自己反鎖在院子裡。
周淑芬撇了撇嘴:“壓根兒人家就沒住這兒,也不知道她嫌棄什麼。”
只這一個表情,周若魚就看得出來陸小花與這位熱心鄰居相處得並不融洽,她默默看了一眼陸秦川,此時陸秦川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不住他這裡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本來陸小花就不待見她,她也就不多嘴了,在家裡有爹孃,到了這兒,自然還有他四哥管著了!
讓她欣喜的是,院子裡的菜地已經齊刷刷地長出了菜苗,菜地是溼的,顯然一早是被澆過水的。周淑芬一看就笑了:“要我說菜苗也隨主家,到了你家院子裡,這菜苗長得也格外水靈好看呢。”
“謝謝朱連長和周姐了,我們不在家還幫我們打理菜地,是你們幫忙伺弄得好。”周若魚發自內心的歡喜和感激。
“嗨,客氣啥,鄰里鄰居的,都是抬抬手的事。”終於是見到周淑芬臉紅的樣子,是被周若魚誇的。
屋子裡還是周若魚離家那日的原貌,乾乾淨淨的。
眾人都在,只能把陸秦川扶到周若魚睡覺的那張大床上,初秋的光濃而不烈,伴著和煦的微風灑在洗過的地板上,印出點點的光斑。
時間定格在這一瞬間,陸秦川突然在想:原來這才是我的家,屬於我和小魚的家啊。
後面急急趕來的賴雲龍騎車騎得滿頭大汗,手裡拎著一個藥箱,他一進來時就高聲說:“人都散一散,上級派了專業護士先為陸營長檢查傷情。”
一聽是上級指派,眾人便自動讓出一條路給蘇紅梅,蘇紅梅提著藥箱走到陸秦川床邊,量了血壓,測了心跳,又檢查了腿傷。
但僅憑這幾個不疼不癢的動作,就足以讓她成就感滿滿。餘光再瞥到站到人後的周若魚,好像已經感覺到周若魚已經被她比得抬不起頭了。
不過那都是蘇紅梅認為的,而周若魚此時正盤算著如何勸周淑芬和她一起做裙子生意呢,哪有閒心在意她這白月光、綠茶花的戲碼。
“現在知道穿裙子好看了吧?”
周若魚拉著周淑芬的手笑眯眯地說著話,“你這款屬於成熟款,和小林那款有些許不同,各有各的美。”
“嘿嘿,我這條裙子我自己做的時候還按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