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的腦回路也是過分清奇了吧,現代社會的周若魚應酬起來也是被要求猛猛喝酒,醉了酒的滋味若說不難受那是假的,但若是能吐出來還算是好事,至少醉意會減少許多。
而他竟然覺得酒是好東西,吐出去浪費了,可真謂是千古難遇的一個奇葩讓她攤上了。
既然他堅持不吐,周若魚也沒有辦法,她回身取了一杯溫水讓他喝下。
再將水杯放回桌上的功夫,就見陸秦川已經抱著臉盆大吐特吐起來。那吐得叫一個酣暢淋漓,甭說是喝進去的酒了,就連早上在陳國徵那裡蹭的好茶都吐了出來。
頂著熏天的酒味和臭味,周若魚捏著鼻子收拾了,又打了熱水把陸秦川的頭臉手洗了個乾淨。
吐過之後的陸秦川如死人般仰躺在床上,還哪有什麼幹革命的心思了。
忙了一大陣兒,總算是收拾妥當了,周若魚捶了捶腰,忍著一旁陸秦川連喘息間都散發著的酒意也躺了下來。
也許是酒意燻的,也許是忙了一下午累到了,腦袋沾到枕頭邊就睡著了。
她第一次疏忽大意,竟忘了關臥室的門,月光皎皎如水透過半遮著的窗簾灑在臥室地面上。
真是糊塗,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間起身去關臥室的門,手剛搭在門把手上,就看見穿著一身青布衣衫的自己正站在堂屋裡,看見她就勾唇一笑。
周若魚驚得捂住嘴,怕自己忍不住尖叫起來,顯然她是來等她的。
“你怎麼來了?”她們是合為一體的兩個人,此時面對面站著倒有些不適應。
“我是來和你告別的,”青布衣衫的小姑娘甩了甩烏黑的粗辮子,露著淺淺的梨渦,“我要謝謝你一直在幫我。”
“你要去哪兒?”
周若魚此時身體倍感輕鬆,之前她總有一種頭沉腦脹的感覺,體檢又沒有問題,現在看著對面的另一個自己,倒是瞭然了,原來這具軀體上承載著兩個靈魂,一個是原主的,一個是穿越後的自己的。
“當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我已經死了,你佔據了我的身子,我曾經有許多不甘心。經過這麼多事我發現,只有你才能讓周若魚更好地活下去。”
她甜甜地笑著,她笑起來真的很美,也正是她的美加之那懦弱無力的性格,為她招來嫉妒和傷害,直至死亡。
“雖然陸小花和顧長宏是直接導致我溺水死亡的人,但我還真的沒有怨過他們。沒有他們也許你也不能來到陸秦川身邊,經過這麼多事我發現只有陸秦川這種強者才能保護我們。”
月光下她的臉慘白慘白的,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她眉頭鎖起:“但我並不喜歡陸秦川,至少對他沒有那種男女之愛,而且他愛的也只是你而已,和別人無關。”
周若魚乾巴巴地張了張嘴,她很想委婉地解釋自己只是想替她奪回屬於自己的婚姻而已,可再多的解釋也只能顯得蒼白無力。
“不用解釋,”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對面的人又甜笑著說:“你們的婚姻很幸福,我看在眼裡的,這才是我嫉妒的。但那不屬於我,我也要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啦。”
“好好和他過日子,他是個好人。你這身體可是在他呵護之下長大的,從未受過一點點傷害。信我的,別再飄搖不定了。”
“今天我的靈魂接受到你的發問才決定和你坦言這些,有因必有果,若不是我之前的性子懦弱,又沒有主見,也不會給別人可乘之機。現在我來告訴你,既然我選擇離開,就是放下了。”
“你可以不走嗎?”周若魚第一次感覺到失落,彷彿最好的朋友要離她而去。
對面的人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我也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呀,你有了陸秦川,成日蜜裡調油的,我看著都眼暈,還是儘早退出吧。以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