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十好幾年,沒想到卻是最不瞭解你的那個人。在你和我四哥這門親事裡,我利用了顧長宏對你的情有獨鍾,做了壞事。”
“我不知道,你這半夜三更的和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難不成真的是嘴饞,想吃我做的油潑面,水煮魚,荷葉雞 ?”
只有真正從陸小花嘴裡說出那些過往,周若魚才算真心為原主長長吁出一口氣:周若魚啊周若魚,但願你在天之靈能聽見陸小花的這番話,雖然死得窩囊,總算是找到真兇了,一個是陸小花,一個是顧長宏。
她忍住淚,走到院子裡看著皎潔如圓盤的月亮,她默默祈禱:如若你想讓這兩個人對你的死負責,我就幫你到底!
一雙大手從後面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到熟悉的懷裡,酒後沙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怎麼哭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冷……”周若魚委屈地癟起嘴,像一隻受傷的小鹿,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這個胸膛堅硬而溫暖,恰似一座堅實的堡壘,正適合她依偎。
那邊明知闖了禍的陸小花像只溫順的綿羊,十分乖巧,早已經將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條,又到西屋鋪好了床鋪,熄滅了燈。
本來想著,窩在心口的話說出來能如釋重負,沒想到說出後卻更覺得如芒在背。
現在唯一能做的也許只有用實際行動讓她心滿意足了吧。
陸秦川的溫熱的薄唇落在她的眼角,將她湧出的淚吸入舌尖,甜甜的,鹹鹹的,更令人心馳神往。藉著酒意,他將身子整個覆了上去,人醉手指卻靈活,靈巧地解著她胸口的扣子。
他喝醉了,周若魚可沒有,只隔著一間堂屋的西屋裡還住著陸小花呢,只覺得臉像火燒的一樣熱,她用盡全力一把推開陸秦川。
被她的輕輕一推,他原本就醉意朦朧的狀態更加嚴重,竟然歪倒在床頭,開始嘔起來。
顯然,他酒喝得實在太多,這番嘔吐恐怕是難以避免。
周若魚見狀,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隨後從床底抽出一個搪瓷臉盆,輕輕地遞到陸秦川面前,輕聲說道:“吐吧,吐出來應該會好受些。”
陸秦川緊鎖眉頭,強忍著胃部的翻江倒海,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忍住,他喘息著說:“……酒,酒可是世間良藥,千萬別吐出來,幫我拿杯水來,順一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