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精神。
送走了聒噪的周淑芬,她這才開啟飯盒,來自於白麵饅頭散發出來的面香撲面而來。
又想起周淑芬那流口水的神情和送飯小兵的話:“這是連長用工資特意買的,我們平時也吃不上這個。”
陸秦川和他爹陸福祥性情應該是一樣,對周老大和她,應該是懷有愧疚之心的。
咬了一口軟香的饅頭,真香!
既然他真心愧疚,那她也不是不能給他這個機會,有吃有喝,最好還給錢,最主要的還不回家,這小日子不就好起來了嘛!
心情一好,不小心就把兩個饅頭全吃了,送飯的小哨兵來取飯盒的時候一看空空的,甚至還多看了她幾眼,瘦瘦弱弱的,還挺能吃。
午飯,晚飯,又按時送來,往往復復好幾日,飯盒裡雷打不動的皆是兩個饅頭,菜要麼是青菜炒肉,要麼是排骨什麼的,必定是頓頓有肉。
原主的身子弱,在村子裡時條件不好,說是吃糠咽菜也毫不為過。如今冷不丁的突然有肉,幾頓就膩了。
“下次別放肉了,我吃不下。”周若魚隔著粗布衣服都能摸出來腰圍漲了不少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小哨兵也混得熟了,見她也不再臉紅,撇著嘴乒乒乓乓地收拾空飯盒:“我們連長忙的時候連窩窩頭都吃不上,還特意囑咐我們每頓不能重樣地為你打飯,你呢,反倒是得了便宜賣著乖,真是的。”
“是嗎?”周若魚毫不經意地眨眨眼,“他人還怪好的嘞!”
小哨兵翻了個白眼,嘟囔著:“你也就仗著是連長的妹妹,所以才這麼不識好歹的吧。”
周若魚突然就生起了逗逗他的興致,坐在飯桌前託著腮定定地盯著小哨兵:“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你們連長的妹妹?”
小哨兵手一抖,又打量了她幾眼:“不是自家妹子誰能那麼慣著,飯菜全都挑最好的打,那可是花工資的嘞。”
周若魚眨了眨大眼睛,笑得異常甜美:“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他鄉下來的老婆,他得養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