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移開眼,陸秦川語無倫次地說:“碗洗完了,你不用洗了。我去耕地……”
說完這話,又感覺咬到舌頭一樣,“耕地”這個詞在他們鄰里之間簡直就是虎狼之詞的代名詞。
抓起外衣,就衝了出去,真的就悶著頭開始鋤早上未鋤完的菜園子。
這男人吃錯了藥?周若魚不太理解地一邊疑惑著一邊走到堂屋裡大立櫃門上的鏡子前,衣服合不合身還得自己親眼看一看才行。
哇!
鏡子裡的自己也太美了吧,這是什麼狗屎運讓她穿到這個人間絕色小美女的身上啊?老天把她前世那道窗子關上了,卻在這一世開了一扇門啊!
難怪同在一個屋簷下的陸小花對她敵視那麼大,難怪村長兒子顧長宏三番五次地想攪黃她那門娃娃親,這種魅惑人心的長相絕對是原因之一啊。
俗話說,美貌可是向上人生的敲門磚呢。她手指扦起裙襬,輕輕轉了一圈,身子此時都變得輕飄飄的,分外輕鬆。
想起陸秦川剛剛侷促緊張的樣子,周若魚就有想笑的衝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在美色面前想保持優雅想來是困難的。
突然就起了玩心,她輕飄飄地走出門,站在陽光裡,看著努力揮舞著鋤頭的陸秦川,淡笑不語。
意識到有人看著自己,陸秦川抬眼,一下子就和周若魚的目光撞到一起,手竟然倏地抖了一下。
周若魚輕笑出聲:“日頭那麼烈,也不怕曬壞了,活也不是一天能幹完的,涼快些再鋤吧。”
陸秦川悶聲回應:“嗯,剩得不多了,明日我又要回連隊,今天鋤完你就可以種了。”
愛鋤就鋤唄,又不費她的力氣,不過看他那無處安放的眼神,就知道他此時的心情有多麼凌亂。
好吧,看來原主的美貌加上她睿智的靈魂,人生贏家馬上就要誕生啦。
鋤完地,陸秦川回屋就見飯桌上已經備好了一杯溫水,端過來咕嚕咕嚕地就喝了。
飯桌另一側的周若魚以手支著下巴看著他,終究是開了口:“軍屬院的規矩我不太懂,軍嫂們都是什麼事也不用做的嗎?”
陸秦川放下杯子,以手背擦了擦嘴角,說:“家屬可以隨軍的,幾乎都是連級幹部以上的。每個月都有津貼,養活一家老小應該是夠了,家屬只要伺候好家裡就好了。”
“你成天不在家,我又沒有孩子,也沒人可伺候,我不想這麼閒著。”
周若魚想說的是,我想出去乾點事業,我有一身能耐的,可別讓我屈了才。
但是聽在陸秦川耳朵裡就變了味兒:嫌他總不在家又沒有孩子傍身,可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哪來的孩子。
見對面男人莫名其妙地耳根就紅了,周若魚實在想不出哪句話說得不對了,就乘勝追擊地繼續說:“我不想閒在家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靠自己賺些錢。”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補貼家用,那樣就不用連白麵饅頭也捨不得了。”
畢竟還在大樹底下乘涼呢,還是厚道些的好。
“你想出去工作?”陸秦川眉毛挑了挑,抬眼看她。
六七十年代隨軍軍屬的工作可是優先安排的,以確保軍屬在就業、生活等方面得到優先照顧和支援,他們兩個是合法夫妻,如果陸秦川提出來,給周若魚安排工作是分分鐘的事。
周若魚可是有野心的,軍屬大院裡比較穩定的工作有教師,紡織女工,還有醫院藥局職工等,這些都是旱澇保收的工作,可並不適合她,她的志向可是在商場,離改革開放的號角吹響已經越來越近了,她可不想將大好的青春耗在早八晚五的所謂鐵飯碗裡。
“再看吧,就是先和你說一聲,就是看到嫂子們好像每天都沒有什麼事,東家長西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