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瘦瘦高高的女孩子開啟吉普車副駕駛的門走了下來。
一身潔白的白大褂因天熱未係扣子,裡面是一襲淡黃色印小白花的連衣裙,腳上是一雙時下非常流行的奶白色半高跟塑膠涼鞋,五官雖算不上十分好看,但化了精緻的淡妝彌補了長相上的不足,整個人看起來倒卻很是清新淡雅。
她很是優雅地走過來,臉上掛著淡笑,禮貌地打著招呼:“伯父好,伯母好,我叫蘇紅梅,是軍區醫院的護士,也是陸秦川同志的戰友!”
軍區醫院的護士?難不成這位就是前兩日陸小花口中所說的那個老四在部隊談的物件?
空氣瞬間就像凝固住了一樣,陸福祥臉色已經變得黑如鍋底,目光陰冷地掃向陸秦川。
陸秦川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蘇紅梅能這麼大大方方地就下了車主動與他父母打招呼。
但也只是一瞬之間他就恢復如常,笑著說:“爹,媽。這位是蘇護士,連隊裡的戰士吃壞了東西拉肚子,我特地從醫院裡請了她來給戰士們瞧瞧的。”
先前那兩個哨兵顯然與蘇紅梅十分相熟,見陸父陸母無動於衷就開始打圓場:“大伯大娘,這位可是咱們陸連長的紅顏知己,有知識有文化業務能力又強,又是俺們部隊裡的文藝骨幹呢。”
陸秦川橫了那哨兵一眼,咬著牙說:“再胡說八道小心我關你禁閉!”
哨兵是個新兵蛋子,臉蛋紅彤彤地摸著後腦勺,只咧著嘴憨憨地笑。
顯然這種話蘇紅梅聽得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抿起嘴淡笑著看著哨兵離開,很是自來熟地對陸家夫妻說:“我來往這裡次數多了,這些新兵與我也不見外,就愛開些玩笑。伯父伯母莫怪他們才是。”
話雖說得滴水不漏,但對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的陸福祥和王桂珍來說這就足夠了:他們兒子和這女人的關係不簡單!
陸福祥重重地咳了一聲,也不接蘇紅梅的話,只看著陸秦川說:“我和你媽可不是專程來看你的,你小子八年未歸家我們也就當你死了。
但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一條光棍,你是有老婆的人,你不回家讓你媳婦兒怎麼辦?嗯?”
陸秦川呼吸一滯,該來的終歸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