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盡致,他就是靠著這一套他才能在那場風暴中沒像李明爹媽一樣被遊街,被下放。
可是這幾位好像並不吃這一套,翻行李的那個也起身亮出匕首,甚至抵在張廠長的脖子上。
“你這老小子倒是會說話,我他媽倒想和氣,我和氣了誰給我財?身上帶了多少錢都交出來,別廢話!”
“在,在我上衣口袋裡……”張廠長以眼神示意掛在衣架上的上衣。
另一個上前將他衣服取下,在上衣口袋裡掏出錢來,轉身藉著月光數了數。
“老大,一共是一百五十六塊。”
已經不少了,這可是這年頭一個單位職工好幾個月的工資呢。
拿刀抵著張廠長的男人嘿嘿一笑:“還有,藏在哪兒了?去南城,身上不揣個千八百那一趟就是白走。”
擺明了這男人摸清了去南城人的心思,篤定他們還有錢沒交出來。
張廠長苦著臉,張著雙手:“大哥,真沒有了。我們是從欒城來的,這次去只是想考察, 也不敢進貨啊。”
“沒有了?”那男人叼著煙看了看李明,李明被另一個男人拿著刀抵在腰間,也動彈不得。
“搜他!”
一聲令下,抵著李明腰的男人開始在他身上摸了起來。
“沒有。”
“這邊還有倆女的,也別放過,都搜!”
想躲著不出聲是不可能了,況且那個老大的眼睛早就開始盯著她了。
周若魚只得悶著頭爬下來,和小李並肩站在一起。
李明出聲:“老大,女同志身上是不可能揣錢的,坐火車也是怕被搶的。”
“啪”,李明的臉捱了一巴掌,“讓你多嘴了嘛!今天要是再搜不出錢來,你們誰也甭想站著下火車!”
他惱恨地走上前,藉著月光他居然眼睛放光:“小娘們兒長得可真俊啊!不要錢也行,陪爺睡一覺,咱們就一筆勾銷啦。”
周若魚緊緊咬住嘴唇,牙齒幾乎要陷入唇肉之中,一雙美眸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叼著菸捲、滿臉流裡流氣的男人。
那男人一臉賤笑,嘴裡噴出一股混合著他口氣的難聞氣味,搖搖晃晃地朝她貼過來。
周若魚心中一陣厭惡和憤怒湧起,想都沒想便抬起手,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狠狠扇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這一巴掌的聲音可比剛才那男人抽打李明時響亮多了。
一道鮮紅的血跡從男人的嘴角流淌而下。
他被打得有些發懵,腦袋像撥浪鼓似的用力晃動了幾下,然後用手背隨意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
然而,這反而激起了他更強烈的獸性。
他那雙渾濁的眼睛閃著邪惡的光,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猙獰地笑道:“嘿嘿,我還就喜歡你這副倔強的小樣兒!這樣的娘們兒玩起來才夠勁兒,夠刺激呢!”
他猛地伸出一隻粗壯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掐住了周若魚纖細的脖頸。
隨著男人不斷加大手上的力道,周若魚頓時覺得呼吸困難,臉色漲得通紅。
男人見狀,愈發得意忘形,一邊繼續發力掐緊她的脖子,一邊陰惻惻地咬牙切齒道:“你倒是叫啊,大聲點叫啊!有本事再打我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