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的日子,我這才豬油蒙了心,昧著良心寫了舉報信!”
賴雲龍萬萬沒想到這對情比金堅的鴛鴦能在這個當口反目,心裡一緊忙上前打圓場:“錢師傅,消消氣!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現在對著調查組,每句話可都是證據啊。”
像是撫慰人心實則警告意味甚濃的話聽得錢虎心如擂鼓,不過話一出口,已如覆水難收。
錢虎張了張嘴,乾巴巴地往回收:“我氣昏了頭,滿口胡言亂語了。”
“這個我可不信,”陸秦川又吐起菸圈,笑眯眯地看向秦幹事,“組長大人,該聽的和不該聽的您可是都聽了去,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我媳婦兒剛生了孩子,我得回去了!”
說著他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錢虎,扔掉手中的菸屁股,幽幽地說:“冒著生命危險給我生孩子的媳婦兒,我可得好好護著,誰敢對她膽敢有一點點壞心眼,我寧可脫了這身軍裝也要死扛到底!”
錢虎低下頭,心頭一陣痛,家妻再醜也是他兩個兒子的媽,他拋妻棄子如今落到現在這個樣子也算是人中極品了。
扭頭就看見已經被自己體休棄的妻子正叉著腰滿眼哀怨地看著他,他心頭一熱,失聲痛哭:“我錢虎不是人,我有罪,請組織上懲罰我吧!”
陸秦川眯了眯眼,轉過頭就看見賴雲龍鬆開的手又緊緊攥了起來,嘴角勾起,長腿一邁走了出去。
高衛國已經站在門外,低聲說:“喬鄉長已經出發了,不知道是給誰報信去了。”
“沒關係,網已經在這兒了,不管是給誰報信都是要鑽進網裡去的,我們只管收網就好了。”
陸秦川此刻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疲憊之態,他緩緩地放鬆了緊繃的面部肌肉,然後深深地長嘆一聲,彷彿將積壓已久的壓力都隨著這口氣吐了出來。
若是沒有周若魚那一番神操作,他的大魚恐怕還要在暗處潛藏個三五個月之久才能露出端倪。
他暗自思忖著:這媳婦兒,真是娶得太值了!
但此時陸秦川已經完全失去了繼續等待大魚落入網中的耐心,自從目睹了周若魚生產時那張幾近破碎的面容之後,她的樣子就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深處,揮之不去。
想起來就會讓他的心猛地一揪,無限疼惜。
陸秦川迫不及待地跳上了那輛吉普車絕塵而去,。他恨不得能夠瞬間飛到周若魚的身邊,親自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
正因為讓譚影與錢虎撕破臉,才會讓頭大無腦的錢虎將譚影賣出去,譚影再狡猾也不是特工出身,板了臉的調查組拍了幾下桌子就哆哆嗦嗦地供出了喬鄉長和賴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