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瀾的請求被同意後,她放下手裡的話本子,伸手拿過一個放在手心細細觀察。
近看比起遠看更加讓人驚豔,荷包針腳細膩,細看之下還能夠看到上面的一些獨出心裁的小特點。
她抬起臉看著沈方遠,認真說道:“令堂真的很厲害!”
一些讓人驚豔的繡品戴瀾看過很多,對於這方面她不是專業的,但是在她看來沈方遠送來的這些繡品能夠在她這裡排在前列。
時明淵也並非不識貨的人,自然也能夠看出其中的精緻和特點,就算他不出手給沈方遠銀子,他的母親有這樣一番手藝想必完全不用擔憂。
原本渾身緊繃,吊著心神生怕被嫌棄這些荷包上不得檯面的沈方遠猛地放鬆下來,為這番誇獎母親的話而開心,整個人的緊張之感也散去不少。
廳堂的氣氛一片和諧,等到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沈方遠提出道別,戴瀾想要留他吃飯卻被婉拒:“家母一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方遠多謝戴姐姐的好意。”
時明淵和戴瀾也沒有多加挽留將他送到門口之後,他又開口感謝了一番時明淵當初幫他免受陳耀祖的打擾和相助。
等他離開之後,兩人一轉身,黑沉的夜色中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仔細一看竟然是時清榆。
戴瀾沒好氣的道:“時三寶,你一聲不吭站在那有何事,你可知人嚇人嚇死人!?”
時清榆眉頭微微蹙起,她甜甜的小奶音帶上幾分糾結在夜色中響起:“我們叫大哥哥,可是大哥哥他叫爹爹你時大哥,那以後豈不是也要叫爹爹你為哥哥?”
時明淵聽著這番繞口的話,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後,低沉暗啞的聲音穿過黑暗傳到時清榆耳朵裡:“你要不要叫我哥哥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時清榆,爹爹會馬上請你吃一頓親自做的竹板炒肉。”
聽見這話的時清榆一溜煙跑走了,跑時她的聲音還回蕩在夜空:“開個玩笑嘛,爹,不管怎麼說您都是我的好大爹怎麼可能給我當哥嘛!”
時明淵看她溜的飛快,笑罵了聲:“這小兔崽子!”
戴瀾看著這一幕笑著安慰他:“沒事沒事,親生的,教訓教訓算了。”
長臂攬過戴瀾的肩膀兩人影子被月色拉的纖長,一同往屋內走去。
這邊時清榆皮完很高興,又熱熱鬧鬧的拉時清簡和時清年跑去院子把水缸往屋裡抱,“大壯啊大壯,你可要快快長大,將來給我們仨當坐騎。”
時清榆一邊使勁推水缸一邊唸叨,她想起後世有人坐在烏龜背上被馱著走,也不禁異想天開起來。
悠閒的趴在石頭上的烏龜突然感覺脊背一涼,不過大壯是誰啊?不認識!
這名是下午三人共同開動腦筋起的名字,畢竟他們把烏龜當成是自己的小夥伴,小夥伴嘛,怎麼能沒有自己的名字呢!?
大壯這名字一聽就很強壯,身體就很好的樣子。
三人還熱情的把它稱為時家四寶,大名:時清壯!
這樣一來,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是他們的好夥伴好兄弟姐妹。
知道後的時明淵、戴瀾:……榮獲龜兒子一隻……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就收拾妥當打算去逛逛早市,順便吃吃飯。
幾人都沒有認床的習慣,昨天到了陌生的地方,到了晚上該入睡的時候依然跟在家一樣倒頭就睡。
走在青石板路上,空氣中瀰漫著些清凌凌的霧氣,走了一會那些霧氣就變成了熱乎乎的人間煙火氣。
包子籠四溢的香氣交織著旁邊麵攤子沸水滾滾的熱氣,街道上的人此時還有些少,時明淵帶著幾人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時手上多了幾個油紙袋,裡面裝著幾個香酥的糖餅和白胖鬆軟的包子。
他們在一家餛飩攤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