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母親鬼使神差得問他是不是搞大了女人的肚子,
黃尚沒回答,心想是又如何呢。
怕自己太過憔悴,黃尚還專門去染了頭髮,
髮型師把小車推過來的時候,黃尚最後一眼看了自己的白髮斑駁,歲月不饒我,而我也未曾珍惜過它的饋贈,雖然花期已過,但是自己,仍舊是男人四十一枝花。
常淼淼這個懶蛋還沒有起來,當然黃尚也不想她再費力爬起來。
當再度看到那根驗孕棒的時候,黃尚也充滿了疑問,這就是了吧?
一深一淺雙槓。
是的,常淼淼肯定得說。
這肯定的好像是一種無私的贈與,黃尚瞬間覺得世界都開始開放鮮花,不由得內心澎湃,各種滋味翻湧而來,只覺老天待自己不薄,哈哈哈。
以前總覺得年齡是生育的最大門檻,但現在看來並不,身體素質是硬體,感情是軟體,軟硬體都行,那生娃就指日可待了。
他問常淼淼:你喜歡我什麼?
常淼淼輕描淡寫說以德服人。
嗯?以德服人?怎麼不是以屌服人?
滾!
在北方,你這樣算是個傻子,有可能單位裡很多的活就都留給你做,大家不會領你的情,反而會一起笑你傻。本來你可以不陽的,但是老闆一家都陽了,你鞍前馬後盡心盡力得照顧他們,難免不陽,你這樣的,在我們這邊可能會被看成是領導拍馬屁。
額……
黃尚覺得有點尷尬,這就是你們說的南北差異?難道要求別人,不得自己首先做到麼。比如說有些事情,你一時半會兒得理解不了,或者做不到,我就做給你看,然後慢慢你會被我感染,共同做好這件事。這不對麼。這樣做沒毛病啊,之前自己會被很多老闆看重,不就是因為做事細緻認真,站在他們的角度著想,不怕自己麻煩麼,
甚至還有的願意招我當乘龍快婿呢……
哦,那你去當吧……
那天,兩個人相談甚歡,甚至忘記了已經分手要先和好這回事。
常淼淼覺得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應該是代表和好了,而黃尚卻覺得怎麼都得說明一下吧,至少有個我們和好了的肯定句吧,他等了又等,甚至已經談到了有錢就生一個籃球隊,或者足球隊這樣的話,都沒有我們和好吧,或者我錯了,我想你這些話。
有點失望,這女人是不是有點鐵憨憨,
常淼淼裝作很輕鬆的說,要是考慮到基因的話,建議黃尚多找幾個不同型別的女人來生,這樣多樣化,孩子的質量會更高。
女人,有的時候挺有意思,非要正話反說,她之前是不在意自己前任的,但是現在敏感多了,這是不是懷孕的原因呢,但是不管如何,這個疑心病得治好。“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心裡還藏著別人,不然怎麼會一刀切,我對這個非常敏感,瞞不過我的,就像小妹,不管她坦白不坦白,我都清楚該拉倒了。我要的是坦誠,你若真誠待我,我也不會讓你輸。明白麼?”
常淼淼傻乎乎的回答:明白!
明白,你明白個屁!
人生半場已過,我黃尚不是一個遊戲人間的人,揹負很多規則和責任讓我活的累,這是實話,不過樂於付出是我的習慣,尤其對你,還有對崽,我沒啥抱怨。你覺得我的生活裡都是跟女人在糾纏,並不是,哪有那麼多空閒時間。以後你和肚子裡的崽,就是我最大的牽掛,懂嗎?
懂,常淼淼繼續傻乎乎得回答。
誒,黃尚覺得她根本沒懂,不過沒有關係,有的是時間懂。
怎麼有的呢?是哪一次呢?他想笑,覺得一切都出乎意料又似乎都在情理之中。然後這笑意越來越濃,直到從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