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曾經留下的部分手札中也曾有所猜想,尼伯龍根中充斥著死亡的物質,空氣是被殺死的空氣不會飄動,大地是被殺死的塵埃一顆顆堆積而成,流淌在國度中的河流裡的液體則是被殺死的水銀。將從白銀中提煉出黃金,這是財富和權力堆砌的死亡國度,也是龍皇掌控世界的根本。
弗拉梅爾一瓶二鍋頭下肚,眼神都因此有些迷離,有些舌頭打滑的和陳氏父子說著秘黨眾人的糗事,其中尤其關照他親愛的校長大人。
陳老頭笑著打著哈哈,他的兒子陳曉先則是在弗拉梅爾開始講述關於卡塞爾校董會成員第二件糗事時就察覺不對想要離開,卻被對方豪放不羈的胳膊親切的拉到身邊,臉上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僵硬和千錘百煉的標準。
‘被殺死了靈魂的純淨材料,沒想到空手套白狼還能有這種收穫?唉,這份禮物有點貴重,要是等回去之後翻臉不認人恐怕會有些尷尬。這可是蘊含著通往死人之國秘密的鑰匙,大賢者尼古拉斯很有可能就是從尼伯龍根中尋找到了那塊鍊金術最後的拼圖。’
閱歷驚人,演技出色的弗拉梅爾怎麼可能會醉,出色的血統和常年與鍊金術打交道不可避免強大的精神更是讓他極難因酒精而麻痺。
如果他願意,完全可以接上一根導尿管,在酒窖裡喝上三天三夜也不停。
之所以擺出一副微醺的狀態,更多的還是掩飾那份因為贈禮產生的震驚,以及琢磨該在後面如何接下禮物帶來的麻煩。
當然,要是能夠繼續在陳氏集團的身上榨取價值自然更好,反正已經空手套白狼了,弗拉梅爾的無恥無下線也從來不差這一次。
念及此處,弗拉梅爾臉脖上的血色越發紅潤,一樁樁或是真實或是編造的秘黨邊緣新聞不要錢似的從他嘴裡冒出來。陳老頭和兒子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不自然,知道太多的人總會在後續發展中有什麼不太好的事件找上門來。
陳氏集團尚未完全加入秘黨一方,眼下聽到了這麼多不該聽的大人物“秘辛”,未來如何摒除這些資訊帶來的影響直面真實存在的秘黨成員,讓陳老頭感到一絲頭疼。
包廂裡幾人心思各異,而間接影響這一切產生的路明非則神神在在的靠在床邊發呆。書包裡裝著兩個精心準備的禮品盒,窗外鳥雀嘰嘰喳喳的在樹枝上跳動,漂亮的雄鳥圍著灰撲撲的雌鳥展示它那身鮮豔的翎羽,路明非的心緒卻隨著羽毛反射的光彩四處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