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領導很滿意,在吩咐了一些在校的各種細節後這才帶著迎接隊伍離開。
叮鈴鈴……
樓道間鈴聲響起,行走在道路上的學生們稀稀拉拉的消失不見,而路明非三人也踏著鈴聲的旋律,找到了位於四樓U型走廊盡頭的一間空教室。
“這裡就是後續你們集中上課的教室了。”施耐德細緻的將教室每個角落印入腦海,手下沉重的小推車劃過瓷磚地面的聲音沉悶細長:“來到這裡就代表你們已經明確了自己的選擇,簽下《亞伯拉罕血統契》,那扇裡世界的大門將在書成的結尾對契約者全面開啟。”
兩份厚度足有一厘米的A4合同被施耐德掏出放置在佈滿灰塵的長桌上,這份見證混血種歷史的古老血契像是從灰燼中復甦,拉丁文書寫的印刷體如長蟲蠕動,它具有實際而真實的“魔力”。
路明非捧起這份合同,些許緬懷的神色被他壓抑在眼底,英朗而陽氣的外貌少有的浮現出認真。
《亞伯拉罕血統契》,這份自萬千年以前流傳的東西早已隨時間磨損了“魔力”,即便再以龍族古文等活文字將它撰寫,也無法對精神力出線的路明非構成絲毫約束,但無人可以否認,《血統契》在混血種歷史,乃至人類歷史中無可替代的崇高地位。
只因它界定了人與龍的區別,建立了混血種鋼鐵般的精神綱領,摒除了人類和混血種中因龍脈血統攜帶的危險元素,為整個歷史的穩定做足了貢獻。
面對如此特殊的功臣,路明非自認為作為歷史的見證者,理應保持身為人類和混血種應有的敬意和儀式感。
在最末尾的留白處寫下自己的姓名,蒼勁有力的文體在完成的瞬間,路明非敏銳非凡的精神力便察覺到了某種纖細微弱的絲線,以桌上的《血統契》為中繼器,連線著自己和某個模糊到概念都將消逝了的存在。
古老和現在,萬千年前人類先賢的信念和意志,似乎要沿著這條無法看見的絲線傳遞給後來者,接續人類尚未完成的道路。
‘命運也無法觸及的變數,已經在我手中了。’路明非手指劃過如蛇的拉丁文字,指尖停頓的位置恰好是“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