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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能不能叫財務把這兩個月的工錢發給我?”
借無可借的敖千,找了一個工廠打工,幹了兩個月發現他應該有的工錢卻沒發下來。
“哈哈哈,工錢?”
肥頭大耳的老闆,看著憤憤不平的敖千,不禁冷笑。
剛才社會的少年,還不知道這社會的殘酷,他憤怒的找到老闆,索要工錢。
“對,工錢,你們這裡說好的,一個月三千,我幹了兩個月就是六千”
敖千點點頭,說道。
“六千”
老闆慢悠悠的從辦公椅站了起來。
“今日我心情好,這樣,想要工錢,可以,給我磕十個響頭,我外加兩千,也就是給你八千,怎麼樣”
老闆一臉戲謔的看著敖千。
“什麼!你居然要我磕頭!”
敖千怒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麼可能跪他。
“呵呵,不願意啊,那算了,給你兩千,滾吧!”
老闆見狀也不惱,依舊笑著說道。
“你!”
敖千握緊拳頭,上前一步。
“呵呵,怎麼?想打我?想過後果嗎?”
老闆見狀,也猜到敖千的想法,冷冷一笑。
“你有錢賠醫藥費嗎?傻貨,你賠的起嗎!”
老闆拿出一沓錢,拍了拍敖千的臉。
“我現在就算打殘你,我都有錢賠,換你,你行嗎?別傻了,小子,你以為這裡還是你家,你學校嗎?”
不良的老闆,給高傲的少年上了一節課。
“拿著這錢,滾吧!”
說著,老闆將兩千拍到敖千臉上,轉身回到辦公椅上。
“等等”
敖千顫著聲,緊緊捏著錢。
“你說,磕十個頭,就,就可以把我的工錢給我,外,外加兩千,對嗎?”
“喲,對,我說的”
老闆回過頭,樂了。
高傲的少年,終究被生活狠狠壓斷傲骨。
他磕的很用力,每一下都似乎在抱怨這個世界的不公,每一下都在將自己的尊嚴碾碎。
···········
過了三年,少年一直奔波在賺錢的道路上。
但麻繩專從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一個電話,差點令他心臟驟停。
“你.....母親,自殺了”
少年跌跌撞撞的來到醫院,只看見一塊白布。
·········
少年收拾好母親的遺體,醫生慢慢走了過來。
“抱歉,我沒能阻止”
醫生看著坐在地上,面色無光的少年,不知道說些什麼。
“沒事”
敖千搖了搖頭,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牆壁。
“對了,這個給你”
醫生似乎想起什麼,從口袋掏出一個隨身碟。
“這個是你母親留下來的”
“謝謝”
“沒事”
··········
少年草草將母親安葬,多可笑。
人風光一世,死後也不過是一杯塵土。
少年呆呆的走在路上,面黃肌瘦,眼窩深陷,如同行屍走肉,才不過二十幾歲,卻已經滄桑無比。
裸露出來的手臂,遍佈著密密麻麻針眼。
這是他給人試藥和抽血的結果。
他慢慢的走在街上,掏出了隨身碟,愣了愣,來到一間網咖。
網管熟練的給他開了個機。
“誒,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