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叔父蘇子瞻也罷,誰能夠扛住這一擊?
你不思量著安分守己,竟然還敢威脅朝廷命官!”
蘇允呵呵一笑道:“我叔父進了烏臺都尚且能夠安然無恙的出來,難道出了外面,還要畏懼你們新黨?
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你們勢大,我們退居郡縣,可你便可以保證這變法能夠一直都在麼?
司馬公聲望卓著,又豈是王相公、舒亶、李定這些人能夠抗衡的,你背後是王相公吧?
王相公畏懼司馬公如虎,一旦司馬公回朝,王相公自己都自顧不暇,你這馬前卒,還能保全自身麼?”
洪都曹神色一僵,其餘幾人更是坐立不安。
蘇允又道:“我叔父安安穩穩的在黃州待著,你們卻還總想著迫害他。
朝廷諸公倒也罷了,以後自然有人收拾他們,你們這些馬前卒,不想著好好置身之外,卻天天想著搏一場富貴。
呵呵,別富貴沒有搏到,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洪都曹臉色發僵,聲音都有些顫抖,道:“你不過是一白身,你懂什麼朝政,蘇子瞻蘇子由皆已經被貶謫至荒郊僻野,眉山蘇氏已經沒落矣,你還妄想著以後有復起之日,未免太過於可笑了!”
蘇允笑道:“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就嘴巴最硬,你說的話自己相信麼?
好了,別的話也不用說太多了,你知我知就是了,你愛告我一狀便告去吧,到時候就各憑手段好了。
王珪會有什麼手段我心知肚明,但你對我有什麼手段卻是不知,反正我這邊若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那你洪都曹出入的時候記得多帶幾個人。”
洪都曹這會兒臉色有點發白了,低聲吼道:“你要做什麼!你是個讀書人!哪有讀書人使用那些下流手段的?
你這是要壞了規矩!你要是那麼做,一定會連累到你叔父的,你知不知道!”
蘇允一笑,道:“我哪裡算是什麼讀書人,我不過是一匹夫而已。
你們既然都能夠用這麼些陰狠的手段來暗算我們叔侄,我還要跟你們講規則講道理?
洪都曹,你記住了,命是你自己的,別誤了自己……”
蘇允陰沉的看了其他幾位,笑了笑,笑容有些猙獰,道:“……還有你們幾個,我也記住你們了,好自為之吧。”
說罷,蘇允便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