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氏兼愛,是無父也】。
總結起來便是:天底下的話呀,都被楊朱和墨子倆人給說完了。
楊朱太自私,一毛不拔,永遠為了自己,眼中根本沒有主君;
墨子見一個愛一個,還非要平等,對他親爹都不會更好一點。
要我說,這倆人一個眼中無領導,一個心裡無至親,都是禽獸。
這等大噴子,就問你怕了沒有。
還有啊,孟子可不僅僅噴這倆派,對於個人噴得更狠。
噴梁惠王:不仁哉梁惠王也(梁惠王就是個坑貨)。
噴梁惠王的兒子梁襄王: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見所畏焉(這貨看著就不像個領導,一點氣場都沒得)。
噴齊宣王:故王之不王,不為也,非不能也(你不行,不是真的不行,而是壓根就不想行)。
噴陳仲子:充仲子之操,則蚓而後可者也(你就是個骯髒的小蚯蚓)。
哎呦,那嘴巴毒的啊。
也怪不得孟子在唐朝之前無人問津了。
——得罪的人太多了。
嗯?
蘇允詫異地看向蘇轍:他剛剛說什麼來著?
【孟子一書博大精深,你真能熟練掌握,你這一生便有了紮實的根基,遇到什麼事情也不必擔憂了。】
他要教我噴人?
哎呦喂,那我可就來勁了啊!
是呢,仔細想想蘇轍的一生,似乎還真是得了孟子的真傳啊。
年輕時候,參加制科時候就噴宋仁宗:
從政30多年,有所懈怠,缺乏憂患意識,“無事則不憂,有事則大懼”;
不會用人,“擇賢否而任之”,不分好壞;
皇宮美人上千,沉溺於聲色犬馬,沒有時間打理政事,“坐朝不聞諮謨,便殿無所顧問”;
宮中生活窮奢極欲,百姓卻生活愁苦,“賦斂繁重,百姓日以貧困”;
“慶曆新政”半途而廢,沒有見到實效。
後來噴王安石變法,說王安石變法不顧百姓死活。
再後來又噴司馬光、宋哲宗,說朝政朝令夕改。
他八次上書要求責降右僕射韓縝,三次乞誅竄呂惠卿,並議論章惇,再論安燾,五論蔡京。
蘇轍一生所上奏章150多篇,任諫官10個月,上奏章多達74篇,幾乎涉及當時所有的重大政治問題。
所以,大家只知道蘇轍的名望沒有蘇軾高,蘇軾鋒芒畢露,其實蘇轍更是咄咄逼人,批評時政的言詞比蘇軾更犀利。
就是皇帝、重臣也敢批評,一點不留情面,他才是有宋以來的第一憤青啊!
這個必須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