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奇道:“陛下,這是臣該做的。”
趙禛大袖一拂,說道:“你手中有螭虎劍,此劍代表了朕。朕允你自行出入宮中,你要見朕,無需稟報,持劍入宮即可。”
“謝陛下隆恩!”
王奇起身道謝。
這一安排,是一個大賞。要知道出入宮中,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權利。即便朝中的皇子,普通皇子都無法自行出入宮中,需通報後得了准許才行。
朝中官員,那就更需要稟報。
最關鍵的一點,在於王奇能隨意出入宮中,能隨時見到皇帝。
這是最重要的。
誰都知道皇帝沉溺於煉丹修仙,朝廷官員一般情況下,頂多見到關典,把奏摺遞上去。少有時候,能見到一心修道的皇帝。
也就王奇,才有這個機會。
趙禛擺了擺手,王奇又重新落座。他心中所想的,不單單是藉助螭虎劍進出宮中。更重要的,在於趙禛說了螭虎劍的事情,那麼以後王奇,就可以隨意使用螭虎劍,能拉虎皮扯大旗。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即便王奇沒有職官在身,只是一個散官,影響力卻不弱。
趙禛如今,心情大好。
又讓歌姬起舞,讓眾人繼續飲酒。
皇帝的壽宴,繼續操辦。
這場宴席,持續到傍晚時分才結束,一個個官員才各自離開。
王奇、崔東山、林元崇是聯袂往外走的,三人出了皇宮,崔東山微笑道:“守正,這次在大殿上,你小子可是出盡了風頭。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如今的你,比以往更好了。”
王奇道:“老師謬讚。”
林元崇卻是更為剛強,他沉聲道:“守正,老夫雖說附和了你的老師,也勸你在大典上寫文章。可今天的文章,是歌功頌德的。”
“尤其皇帝,本就沉溺於煉丹,從不打理朝政。偏偏你的文章,卻是極盡歌頌,說皇帝披肝瀝膽,說皇帝夙興夜寐,說天下太平。”
“問題是,天下並非如此。”
林元崇說道:“訊息傳出後,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極可能,你會罵做佞臣,會被人認為是讒佞之輩。這對你的清譽,不怎麼好。”
王奇輕笑道:“師伯,我不是清流。雖說我師從老師,卻不會走清流的路子。這一點,您不必擔心。而且即便被罵,我也不在意。”
要說他是佞臣,隨便!
王奇根本不在意。
王奇在意的,僅是自己能有多少的力量。在亂世之中,力量是根本。
這才是關鍵。
是王奇最重視的。
在太平盛世,一個人的名聲,的確很重要。尤其做官的人,名聲是關鍵。可是在亂世中,名聲都是浮雲,都只是表面,或許重要,卻不是最重要的。
林元崇點了點頭,道:“你是有定計的人,自己清楚即可。”
“是!”
王奇微笑著回答。
崔東山開口道:“陛下大壽已經結束,番邦各國的使臣,已經即將離去。如今長安,會漸漸恢復平靜,值得慶賀一番。守正,可要去老夫府上?”
王奇搖頭道:“老師,弟子還要琢磨衛將軍的病情,時間緊迫,便不耽擱了。”
“行,忙你的吧。”
崔東山點了點頭,就和林元崇一起登上馬車離去。
在王奇往前走時,卻是李晟來了。他走到王奇的面前,看著王奇,神色鄭重,甚至有些擔憂道:“守正啊,你怎的如此大意。老夫的病情,連宮中御醫,都沒有任何辦法。你誇下海口,這就是授人把柄啊!”
李晟自己的病情,自己知道。
這是無藥可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