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位於兗州北部,和冀州魏郡接壤。
東郡的治所,就在濮陽縣。如今的東郡,頗為繁華,商業很是興旺。原因很簡單,齊國境內貫通火車後,對煤礦的需求極大。
尤其火車這一機械化的產物,每天都要吞吐大批的煤礦。加上其餘的各行業,如今開始機械化,需要大量的煤礦。
所以煤礦,成了一個支柱產業。
濮陽縣盛產煤礦,礦藏豐富,甚至還有露天煤礦,這便是濮陽縣興盛的緣由。
濮陽縣經濟,很是繁盛。
恰是如此,東郡也因為濮陽縣的煤礦,破為興盛。
東郡太守楊雄,在整個兗州內,也因為東郡的商業茂盛,能繳納大批的賦稅,所以楊雄在兗州內,也是頗有政績。畢竟大批大批的商業產生,上交了大量的賦稅給州里面。
賦稅,也代表了政績。不過東郡的興盛,卻是表面層次的。因為經濟的發展,並沒有惠及到地方上的百姓,這些普通除了溫飽解決,實際上日子並不怎麼好過。
也就是靠著紅薯、玉米,以及其餘的糧食等為生,反正餓不死就是。
只有最基本的保障。
其餘更多,卻是沒有。
濮陽縣城內,北城太守府,大廳中。
歌舞不斷,更有靡靡之音奏響,迴盪在大廳中。
楊雄身著單薄的蜀錦衣袍,隨意坐在主位上,身旁有著兩個嫵媚女子伺候。四五月的天氣,白天頗為暖和,女子衣著不多,單薄更突顯身段,甚至身上隱秘處也是若隱若現,讓人有些心神盪漾。
大廳中的歌姬,翩翩起舞。
大廳兩側,是一眾商人,都是東郡的大商人。這些人,都是仰仗著楊雄過日子的人。
楊雄極為豪邁,端起酒樽,和一眾人推杯交盞,很是熱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正酣。
楊雄擺了擺手,大廳中的歌姬,全都是退下。所有人,也是默契的擱下了手中的酒樽,都知道事情來了。
楊雄坐直身體,沒有再調戲身旁坐著的歌姬。他環顧眾人,臉上的神情很是嚴肅,緩緩道:“諸位,眼下已經是四月底,即將進入五月。今年,又過去了幾個月。這個月的賦稅,又該徵收,還望諸位能多多支援。”
下方的商人中,為首一人,名叫王長希,他是煤礦中參股的一個大商人,更是濮陽縣的幫派勢力帶頭人,和楊雄是合作伙伴,也是專門經營煤礦的人。
王長希臉上掛著笑容,微笑道:“楊太守,一應的賦稅,依照老規矩,都會如實繳納,不會有任何的剋扣。這一點,請太守大人放心。”
“對,對,請大人放心。”
“我等在太守大人的治下做事,都會遵紀守法,不會有任何的逾越。”
“請大人放心。”
一個個商人,紛紛表態。
所有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都是持支援態度。
畢竟繳納賦稅,必須要做。
否則,楊雄這一關就過不去。
楊雄聽到眾人的話,都是紛紛點頭,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捋著頜下的鬍鬚,緩緩道:“諸位,如果是正常的繳納賦稅,本官不會多說什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只是眼下,兗州情況有變化。兗州的州牧凌久瀟大人,因為患病要準備退下來。按照傳出來的訊息,凌大人會考核下面各郡的官員,選拔合適的人舉薦到朝廷,請朝廷斟酌。”
“畢竟,兗州的州牧舉薦,朝廷還是要考慮的。而且治理兗州,從兗州下面的基層官員挑選,這是最合適的。”
“我在兗州頗有政績,還是有些希望的。不過要接任這一職務,更要亮眼的政績。而官員的政績,來自於什麼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