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落座後,糜晃看向朱善長,冷著臉,神色有些不善,說道:“朱尚書,你把我們召集起來,有什麼事情就快說。我們各部,都有各自的事情。這剛剛年初,各項事情都要安排下去,抽不開身。”
其餘人,倒是不曾攙和。
他們都知道糜晃,對朱善長總攬政務,是有些意見的。
這一事情,也沒有人點破。
只是列席就是。
畢竟朱善長是王奇信任的百官之首,總攬政務,權勢極大。糜晃也不簡單,不僅是戶部尚書,掌握著錢袋子,而且也是外戚的身份。
朱善長神色如常,他看著頗有些桀驁的糜晃,心中搖頭。
或許,這就是不讓糜晃擔任次輔的原因。糜晃有些飄了,已經沒了當年任職的初心,反倒是處處要奪權,想建立班底。
朱善長淡淡道:“把你們都召集起來,是因為陛下剛召見本官,朝廷的官員將做出大調整,尤其涉及到六部尚書。”
一個個一聽,頓時緊張起來。
全都打起精神。
包括糜晃,也是如此。
糜晃的內心,卻覺得有些怪異。原因很簡單,他親自到王奇的面前揭發左玉和張周,按理說應該波及到了吏部。朝中要做出大調整,也是針對朱善長。
如果朱善長受到處置,不應該是再讓朱善長來安排。
怎麼是朱善長呢?
糜晃的內心,忽的生出了不妙預感,心想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亦或是,他得到的訊息不準確。
在糜晃的擔憂中,朱善長緩緩道:“關於這次的調整,陛下單獨組建內閣,負責全國政務,內閣高於六部之上。”
“內閣人員,為六個人。設立一個內閣首輔,一個內閣次輔。”
“內閣首輔的人選,本官擔任。”
朱善長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轟!!
糜晃的腦中,彷彿有驚雷炸響。
他徹底懵了。
怎麼回事?
他明明都檢舉揭發了左玉,甚至這事情徹查下來,應該會波及朱善長這個吏部尚書。可是如今王奇設立了內閣,朱善長卻是成為內閣首輔。
這就意味著,朱善長就是真正的宰相。
糜晃心中覺得難以置信。
朱善長看了糜晃一眼,他知道糜晃一直所想,想要抓權。只是他總攬政務,自然不可能有糜晃的事情,加上涉及到政務,糜晃也都配合,朱善長也沒有多說什麼。
朱善長繼續道:“內閣次輔的人選,陛下的安排是司馬衝擔任。”
刷!
糜晃再度面色大變。
怎麼可能?
他連次輔都不是?
糜晃的心中,覺得萬分不可能,他是朝中的重臣,是掌握戶部的,掌管著齊國的錢袋子。可是如今,卻是連次輔都沒有撈著。
司馬衝,更是一個散官。
糜晃蹭的站起身,質疑道:“不可能,憑什麼內閣次輔的人選,是司馬衝,而不是我糜晃。不公平,這絕對不公平。”
朱善長面色冷了下來,他眼神銳利,沉聲道:“糜尚書,請你自重。我如今宣讀的,是陛下的命令,不是商議事情。莫非,你要抗旨不尊?”
“我,我……”
糜晃的內心,一下緊張了起來。
他哪敢抗旨不尊。
糜晃的內心,無比不甘心,但他眼下只能吶吶坐下。
朱善長神色恢復平靜,不急不緩的道:“其餘四個內閣成員,是戶部、兵部、禮部、刑部尚書,你們四個人進入內閣為官。接下來各部尚書的人選,本官會一一調整,選拔合適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