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晨也是一樣,乾脆就跪在了聶封的面前。
兩人一副悲慟無奈絕望的樣子。
聶封說道:“本將已經說的很清楚,你們只要是老老實實配合,陛下自然是寬宥處理。陛下即便降罪,也不會殺你們。畢竟這一次,你們是主動來投降的。都起來吧,時間不早了,就不要說廢話了。”
拓跋無極仍是跪在地上,他繼續道:“聶將軍,我們也知道,皇帝陛下仁德,不會殺我們。可是在當下,皇帝陛下肯定會處置我們。鮮卑上下,不求脫罪,有罪認罰。只是希望,皇帝陛下能依舊維持原諒,我鮮卑向齊國稱臣,依舊維持此前的樣子。”
聶封冷冷一笑。
這才是拓跋無極的目的。
一切,都是為了能像昔日一樣,使得鮮卑還有權勢。
聶封雖說不懂政治上的事情,但發生了一次叛亂後,他知道這一次,王奇肯定不會輕饒的。聶封沒有搭理拓跋無極,道:“你們現在,是繼續跪著?還是自己退下。都說了,你們老老實實的配合,聽從陛下安排即可。如果想耍花招,我不介意先處死你們。”
拓跋無極、拓跋晨心下無奈,只能起身,然後告辭退下。
兩人都有些失望。
想要腐蝕聶封,並不怎麼容易。
聶封望著離去的兩人背影,他直接吩咐士兵加強戒備,仔細盯著拓跋晨和拓跋無極,他是擔心兩人還有什麼心思。
如今即將往鮮卑王庭去,他必須要杜絕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只要是拓跋晨、拓跋無極在手中,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一宿無話。
第二天清晨,聶封、林餘澤便率領軍隊,又再度啟程,往彈汗山王庭去。他們如今的位置,距離彈汗山王庭,也就是還有不到兩天的路程,已經是即將抵達。
在聶封一行人往彈汗山鮮卑王庭繼續趕路時,拓跋山率領的大軍已經返回。
拓跋山安排了大軍,把一切佈置妥當,才回到自己的氈帳休息。
拓跋山如今雖說是擔任將軍,但卻也是一部落的首領。
畢竟王奇一番殺戮後,鮮卑拓跋氏人才凋零,原本的許多部落族長都被殺,而拓跋山是拓跋氏王族一脈,又親近拓跋晨這一系,所以他被拓跋晨委以重任,讓他單獨統帥一個部落。
在拓跋山返回後,卻是營帳門簾撩起,一箇中年文士進入。
這中年文士約莫四十出頭。
其衣著,自是鮮卑的衣著打扮,但其相貌特徵,卻是迥異於鮮卑人的。此人名叫席元善,是昔年在大周的人,因為犯法後流浪到鮮卑,一直是拓跋山的奴隸。
昔年,拓跋山自己都不顯赫,所以席元善一直是養馬的奴隸。在拓跋山開始崛起,成為一部落的首領後,席元善因為在大周讀過書,有些見識,所以才被拓跋山提拔起來,作為麾下的一個謀士。
席元善站定後,躬身行禮道:“見過將軍。”
拓跋山道:“席元善,你今天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席元善說道:“將軍應該知道了如今的鮮卑局勢,也知道大王帶著拓跋無極,已經開始去見齊國大軍,要準備投降了吧。”
拓跋山道:“本將帶著軍隊撤回時,還碰到了大王。你如今提及這一事情,可是有什麼想法嗎?”
席元善說道:“將軍,拓跋晨要投降齊國,你難道沒有什麼想法嗎?”
拓跋山道:“本將能有什麼想法?”
他心中有些詫異,因為整個拓跋部,或者說整個鮮卑如今,都已經是陷入最大的困境。席元善這時候提出的話語,讓人詫異,更是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席元善說道:“將軍,拓跋晨要投降齊國,他又要委屈求全。可是以王奇的秉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