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道理,他心裡清楚的很!
等到盧鴻修快跑到地室入口時,範成祥終於動了。
他雙手放在胸前捏訣,一個法訣圖案懸浮在他手上,疾喝一聲推出:“去!”
法訣穿透盧鴻修的身體,打在被範成祥破壞過的牆壁上。
書房地板被頂起,一層厚厚的的泥土從地板下飛出,像是一條大地織成的厚棉被,往地室入口的牆壁上飛去。
盧鴻修親眼見到亮光從自己眼前一點一點消失,他腳步太快,停不下來,猛地撞在“厚棉被”上。
軟軟的泥土將他反彈回去,像個皮球一樣又滾回到地室中。
經過他這麼一鬧,本就裂縫的丹田徹底不行了,像是一張蜘蛛網一般,只要輕輕一碰,這丹田就徹底消失了!
盧鴻修痛苦不堪,抱著右腿冷汗直流。
身體外的疼痛遠不及身體內的。
一股無力感從心底蔓延。
多呼吸一口都感覺氣喘不急。
小腹更是像被人用腳狠狠踏過,腹部疼得一抽一抽的,蜷縮在地,狼狽不堪。
範成祥冷臉走近,蹲下身:“那些被扔進丹爐中的凡人比你痛苦千萬倍,你現在受的,只是皮毛罷了。”
“求你——放了我——”
“呵,他們會不會說過同樣的話?”
盧鴻修瞳孔一縮,在這群人沒來之前,他幾乎每天都會聽到這些求饒的話。
他是如何處理的?
置之不理?
不——
他是割去這些人的聲帶,讓他們能安靜下來,不要吵了他修煉!
恐懼從未在他臉上消失,現在只是又增加一些而已。
範成祥冷笑不止,盧府主人越是害怕,就說明他越心虛。
“走吧!該去恕你的罪了!”
去他麼的以德報怨,都以德報怨了,這世界又豈會生出像:鬱伯賢、盧府主人這樣的畜牲!
不!
他們連畜牲都不如!
範成祥起身往外面走。
鼠媳婦看了看蘇子靜,後者努努嘴,鼠媳婦立馬懂了,揪起盧鴻修的衣領,拖著他跟上範成祥。
大白狗衝兩個燒火小童掀了掀嘴皮,看到小童害怕地抱在一起,這才雄赳赳氣昂昂往外走。
蘇子靜斜眼看它,見師兄沒注意自己,嘴角上揚,壞笑一聲,衝上去一腳將大白狗掃到旁邊,揹著手昂首闊步走在前面。
大白狗翹起的尾巴慢慢放下,耳朵耷拉在兩側,沒了剛剛威武雄壯的氣勢,亦步亦趨跟著某個小人得志的少女身後。
範成祥撤去法術,陽光透過書房門照射進石梯,猶如照進黑暗的內心,讓所有醜陋、不堪統統無所遁形。
盧鴻修在鼠媳婦手下微微眯眼,急迫焦灼的心竟舒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