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祥一瞧,此人不正是城門口的那名煉氣九層的修士嗎!
難怪這人當時看他們的眼神耐人尋味!
那名修士接收到範成祥看過去的目光,渾身發抖,要是早知道這群人隱匿了修為,他斷斷不會鋌而走險,去惹這群大佬!
此時除了求饒,好像沒有別的辦法了!
“前輩饒命啊!晚輩都是受了縣令指使,身不由己啊……”煉氣九層修士大哭起來。
竇友泉已死,是不是受他指使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事這鍋必須得讓他背上!
自己還年輕,還有大把青春等著揮霍,還有長生之路等著他呢。
他身後的一群煉氣弟子也哭了起來。
“前輩,縣令用我們的性命威脅,我們要是不為他所用,他就要殺了我們……”
“請前輩明察……”
“請前輩明察……”
對於他們的言論,地上剛地牢脫身的凡人首先不幹了。
“仙師,殺了他們,他們都是竇友泉的走狗!”
“我們都是被他們抓來的,在我們前頭,還有無數個人已經死了!”
“殺了他們……”
“仙師殺了他們……”
範成祥沉默了,他看著底下瘋狂的受害者,再看看被鼠媳婦制住的這些人,擺擺手,疲憊道:“廢了他們的修為,丟下去吧。”
“前輩……”
這些煉氣弟子驚恐萬分,修為是他們的依仗,沒了修為等於讓他們去送死啊!
“你個無恥小人!你個竇友泉有什麼兩樣?我們這麼做是我們自己願意的嗎?你知道我們有多難才活到如今嗎?”一個煉氣五層的修士破口大罵。
“我父母雙亡,親戚霸佔了祖產,沿街乞討幾年,每日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好不容易熬過來,又被竇友泉抓去,給了我一本功法,一個月之內練成就不死,練不成……”說著,這人瑟縮一下,又接著大叫起來:“練不成就只能被投到那丹爐裡,燒成灰燼,煉成丹藥被一口吞進肚子裡!”
說話之人淚流滿面,仇恨的目光鎖定下面的人:“你們懂什麼!我要是不為他賣命,就只能落個和你們一樣的下場!難道我不做,你們就沒事嗎?不可能!我不做,自然會有別人來做,我只是想活下去,簡簡單單活下去!我也不想害人,可我沒辦法,我沒辦法——”他神色瘋狂,咆哮著大吼,完全不管現在自己的命被掌控在別人手中。
“噗——”他捂著肚子,那脆弱的丹田瞬間消失,他不敢相信,幾年努力,一朝全毀!
蘇子靜收回手,淡淡道:“沒辦法不是你害人的理由。給你個機會,我放你到竇府外,能不能逃掉,就看你自己的命,如何?”
此人臉色灰白,沒了丹田,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蘇子靜衝鼠媳婦頷首,鼠媳婦直接將人放在竇府圍牆外。
這人沒從打擊中回神,從地牢中走出來的人群中,有幾人瘋瘋癲癲衝出竇府,找到呆愣在牆邊的男人一頓拳打腳踢,嘴中連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進去。
男人抱著頭被迫捱打,絲毫不還手。
打了一陣,這些人也打累了,丟下口吐鮮血鼻青臉腫的男人揚長離去。
不是他們不想打死他,而是不想自己變成他這樣,再說了,他們現在胸悶氣短,活動這麼一會兒就累得直喘,還是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才最要緊。
第一個男人很幸運,後面的就遠沒有他的幸運了。
對於他們的結局,範成祥和蘇子靜都不關心,廢了修為丟在竇府,便坐上飛棺離去。
範成祥躺進以前覺得膈應的棺材中,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
齊國王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