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如龍平靜吃完碗中飯菜,才一抹嘴回問:“姓範的,我就問你,和你相處這麼長時間,我可曾真做過對你不利之事?你又何必防我防得這般嚴?”
“你是現在沒幹,不代表以後不幹!現在不防你,等你要了我命時再防就晚了!”範成祥哼了哼,冷笑回道。
池如龍噎住,馬上又辯解:“我有我的苦衷,不能說出口,你就不能體諒一下?何況我敢發心魔誓,對你、對蘇師妹、就算是對這條大白狗,也從未有過不軌之心!”
鼠媳婦眯眼看他,難道對它有不軌之心?為什麼獨獨要漏了它?看不起它還是什麼?!
池如龍忙道:“我就算想對你如何,也打不過你不是。”
鼠媳婦這才移開視線。
範成祥默默看了他一眼,無情吐出兩個字:“不信!”
池如龍:“……”
他咬牙舉手:“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發!”
“天道在上,若我池如龍對範師弟、蘇師妹二人存有不軌之心,就讓我結嬰抗不過雷劫,被天雷劈成灰飛,永生永世不得進階!”
發完誓言,池如龍嘴唇張張合合,一個無聲符咒從他嘴中發出,隱入屋頂沒了蹤影。
外面的天空立刻白雲滾動,從雲中降下一道虛無的印記,照著池如龍的眉心壓下來。
蘇子靜倏地起身,這句咒語,才是正宗的心魔誓!
不過在天元大陸中,這種古老的心魔誓早已絕跡,池如龍又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而她能知道,還是因為老龍那時拿出這個咒語來逼她發誓,她才後知後覺發現。
蘇子靜沉聲問:“你怎麼會知道這句咒語?快說!你到底是誰!”
範成祥亦從震驚中回神,眼中防備更深。
池如龍不忘往嘴中塞下一口吃的,嘆息一聲——味道是挺好,不過接下來的話題,能料到又是一場驚心。
他語重心長地道:“這就是我不能向外人道來的苦衷,蘇師妹應該能理解我才是。”
他目光清明與蘇子靜對視著。
蘇子靜卻從他話中聽出不一樣的東西來:這姓池的好像知道她的身世!
範成祥神色大變,猛地起身將蘇子靜拉到自己身後,不算寬闊的背脊將蘇子靜擋得嚴嚴實實,背在背後的手卻是微微顫抖,就連指尖,也是一片慘白的顏色。
“你到底想做什麼!”範成祥語氣顫抖,全是對未知未來的心驚膽寒。
他不敢想象,要是師妹的身世被傳出去,到底會引來多大的轟動!
池如龍看了看桌上還剩下不少菜呢,於是道:“範道友當真想在此處問?”
範成祥一滯,此地確實不是談話之地!
他拉著蘇子靜就往外走,期間不發一言,池如龍也是愣了許久,才明白他這是要另尋地方。
鼠媳婦踢了踢還依依不捨回頭望美食的大白狗,睇了池如龍一眼,悠悠跟上。
池如龍彷彿能在那雙不大的圓眼睛中看到被破壞食慾的惱恨,沉默半響,作出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舉動——
他居然要打包!
不是說打包不行,而是這人臉皮到底厚到了什麼地步,居然蹭吃蹭喝的同時,還要打包!
範成祥手放在包房木門上準備開門還未開,聽到背後動靜扭頭,就發現桌上吃了一半的食物居然沒了!
那真的是乾乾淨淨,連一個盤子都沒留下!
蘇子靜看了看自己的肚皮——論好(四聲)吃,她今日是甘拜下風!
池如龍見所有人都看著他,就連大白狗眼底都飽含鄙夷,於是乾笑兩聲:“還剩下挺多,浪費也是浪費,不如帶回去,等一會兒還能邊吃邊聊,總不至於乾坐著,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