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黑暗的街道上,範成祥覺得自己的臉比夜色都要黑!
沒辦法,如今只能硬著頭上了。
竇友泉找尋半天未果,以為是某個路過的修士隨意放神識,正想回府,突然察覺到縣衙不遠處有靈氣波動。
他立刻變了臉色,朝縣衙飛去。
範成祥裝好絕靈球,飛上天空。
他才金丹初期,這竇縣令可是金丹中期,想都不用想,他又不是怪胎師妹,怎麼打得過比他修為高的人!
御劍飛上天后,範成祥找準一處山林,悶頭往前衝。
與他有一樣想法的還有竇友泉!
一個金丹初期修士竟敢來他的地盤撒野,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礙於現在的位置,不好驚動百姓,竇友泉只能全速追去。
一人跑一人追,很快便離開了開河縣範圍。
竇友泉一出開河縣,就立刻大罵:“宵小鼠輩,哪裡逃!”
範成祥在心裡罵死那始作俑者了。
他膽子小,修為又不高,幹嘛不讓鼠媳婦出來引誘!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範成祥卻很清楚。
師妹這麼做是最好的選擇。
鼠媳婦是化形期妖獸,若是它一出現,這竇縣令跑還來不及,怎會來追?
又因為他剛剛暴露了神識,竇縣令必然會心生懷疑。
修為與神識不匹配的人出來引他,反而會勾起他的懷疑心,以為是故意引他去自投羅網的。
算來算去,只有他最合適。
修為比竇縣令低,竇縣令追起來也放心。
想通後,範成祥拼盡全力逃跑,還抽空回頭回罵:“你一個無恥邪修,人人得而誅之!還有臉罵我鼠輩,你給我等著!”
等著啥?等師妹什麼時候放鼠媳婦出來,自然有你好看的!
範成祥狠狠想著。
身份被識破,竇友泉臉色又沉了幾分。
竇友泉早已觀察過周圍,知道他是一人獨行後,臉色更加陰沉。
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身份絕對不能暴露出去,一旦暴露了身份,多的是正道修士過來殺他。
前面人與他速度相差不大,兩人你追我趕,誰也奈何不了誰。
沒辦法,只能出絕招了!
竇友泉拿出一把摺扇,唰一下開啟摺扇,咬破左手食指尖端,殷紅的血慢慢滲出。
竇友泉用指尖血在摺扇上繪圖案。
很快,一個紅色圖案緩緩被摺扇吸收,直到最後一筆劃下時,他周圍濃黑的夜色更加黑了,猶如潑墨一般,將他整個人罩在一層黑霧中,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
範成祥回頭一看,一團黑霧帶著竇縣令正飛速朝他衝來。
範成祥臉色大變,待看到前方有森林時,他直接從天空降下,往林中飛去。
竇友泉撲個空,因為速度過快,還往前面飛了一段距離。
他咬牙切齒,又回頭來追。
追進林中後,那身影突然又消失了。
竇友泉氣急敗壞,險些罵出髒話來!
無奈只能在林中四處尋找。
“無恥小人!有本事你出來啊!”
“要是本官找到你人,必定把你剝皮抽筋,讓你痛不欲生!”
陸陸續續的罵聲從絕靈球外傳來。
範成祥黑著臉一掌打在蘇子靜頭上。
本來他就夠累了,這破師妹還專門放大聲音,讓這些罵聲和威脅聲猶如驚雷一樣響徹耳畔!
蘇子靜摸著頭滿臉憤怒,氣鼓鼓扭頭不與他一般見識。
她眼珠轉了轉,突然嘿嘿笑起來。
範成祥驚疑不定:“你又想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