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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咸陽,不像姑臧縣溫度那麼涼爽,陽光普照,曬在人的身上,已經開始熱了起來。
白玉瑤大多數時候,都在府上帶走。
多一個月,肚子就又大一分。她去年十月懷孕,到如今,已經七個多月,人是愈發的圓潤,肚子頗為挺翹。她在府上時,曾有幾個生產過的婦人,都說她懷孕的情況,是要生兒子的。
白玉瑤也希望生兒子,因為林家需要有繼承人。
白玉瑤有林豐傳授的算術,計算賬目更為輕鬆,甚至這已經傳給府上的人,也讓趙樂賢傳授給其餘各商業的掌櫃,全都按照新的計算方式進行。
白玉瑤經營的產業,除原本的藥物、茶葉、酒樓、畜牧等,更涉及到產業的上下游,產業規模很是龐大。更何況,她身份特殊,沒有人敢來搗亂。
各項產業的經營,很是順利。
這一日,白玉瑤正做女工的時候,趙樂賢跟著就進入。
趙樂賢行禮道:“拜見夫人。”
白玉瑤道:“趙爺爺,您不必如此,在家裡沒有外人。”
趙樂賢卻是搖頭道:“禮不可廢,老奴再怎麼也是下人,焉能不講規矩呢?如果老奴都不講規矩,那麼恐怕府上的人都會紛紛效仿,會使得規矩敗壞。”
白玉瑤說不過,也就懶得說了。畢竟說了很多次,趙樂賢也不願意,她直接道:“您老有什麼事?”
趙樂賢說道:“咱們林家的藥材生意、茶葉生意,以及酒樓生意,都是極好。這個月的銷售額,進一步的提升。可以預見,這個月的淨利潤會再有攀升。”
白玉瑤笑道:“這是應有之意,畢竟林家的商鋪,一直在不斷的擴張。這還是我們穩紮穩打,如果大規模的擴張,恐怕會更是迅速。”
趙樂賢話鋒一轉,說道:“夫人,如今咸陽城內,縣衙方面,正號召商人,以及其他的大家族捐錢。”
白玉瑤道:“怎麼一回事?”
趙樂賢回答道:“上個月月底,很不平靜,各地都出了狀況,涼州武都郡最南面,發生地龍翻身,造成許多的房屋倒塌,不少的百姓受傷。”
“以及雍州河東郡方面,北方才四月底,卻是一場暴雨來臨,使得河水決堤,淹沒了不少的民房農田。無數的百姓,陷入了困境,生活都困難起來。”
“在大秦東面,靠近夏國的方向,又陸續出現了春旱,持續到如今,其餘地方也有春旱。最嚴重的,是在河西之地,又出現了瘟疫,導致大批大批的百姓死去,受災的人不下於十數萬人。”
“總之,到處都是問題。”
“為了此事,朝廷方面已經焦頭爛額,因為出現了這些問題,就需要朝廷撥款賑災。方方面面的賑災,這需要大筆錢財。即便上百萬兩銀子,也是輕而易舉就用下去,根本不怎麼夠用。”
“咸陽縣方面,新上任的縣令正號召這些商人、大家族支援,捐錢支援朝廷。總之,就是要緩解如今的困境。所以老奴來問一問,咱們林家該怎麼應對?”
趙樂賢道:“咱們捐多少錢呢?”
白玉瑤思考片刻,沒有立刻回答,問道:“趙爺爺,地龍翻身發生涼州,夫君也去了涼州,可有危險?”
趙樂賢笑著道:“夫人不必擔心,侯爺任職的地方在涼州威武郡,和武都郡很遠。一個在涼州西南方,一個是位於涼州中北部的區域,您安心就是。”
“那就好。”
白玉瑤頓時鬆了口氣。
她擔心的,是林豐有什麼危險。
白玉瑤又問道:“這一次捐錢,大多數人都是捐多少錢?”
趙樂賢道:“王家捐了二十萬兩銀子,至於其餘的大家族、大商人,多是三萬兩、兩萬兩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