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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採石磯的戰事徹底結束。
實際上,根本沒有正面的廝殺和搏鬥,就是一場大火後,採石磯計程車兵全部出城投降。這一事情,消耗了很多的時間。在大火燃燒下,有一部分晉國在採石磯城內計程車兵,因為離開不及,以至於死在了採石磯城內。
這些損失,倒是小數目。
幾乎絕大多數的晉國士兵,都是淪為了俘虜、
旗艦,甲板上。
司馬景站在林豐的面前,微微弓著背,神色惶恐。他選擇了投降,只是不知道林豐會如何處置他?
林豐面色冷漠,淡淡道:“司馬景,你帶著採石磯計程車兵歸順,的確是有功勞。只是你身份不一樣,你是晉國的宗室,你要歸順大秦,必須對大秦有用。你,對大秦有什麼幫助呢?”
“我有用的。”
司馬景知道晉國大勢已去。
他如今,只想活著。
司馬景眼珠子迅速的轉動,忽然計上心來,立刻道:“到了金陵城,我願意前往喊話,替秦國招降晉國的人。有我在,可以招降更多的人。”
林豐臉上帶著笑容,淡淡道:“你要記住一點,如果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有被處死的份兒。”
司馬景心頭駭然。
林豐這人,殺性太大了。
他不想死。
司馬景認為林豐說得出,肯定是做得到的。
司馬景不滿足剛才的話,心思轉動,迅速道:“鎮國公,我還有一件事要稟報。鎮守在石頭城的將領曾貢,和我有一些關係。我傳書給他,有一定的機會勸降對方。”
“當真?”
林豐笑著詢問。
司馬景保證道:“回稟鎮國公,就是真的,我和曾貢是真的認識。”
“殿下,你怎麼能這樣呢?”
忽然間,於曜的聲音傳來。
於曜是司馬景提拔起來的將領,他隸屬於司馬景,卻依舊忠於晉國。先前採石磯內,因為他們作繭自縛被算計,加上司馬景又決定投降,於曜作為軍人,不能說什麼,只能是聽從命令。
司馬景投降就罷了。
可是在於曜看來,你投降了,保持沉默,保住秘密,就挺好的,也算是有功於晉國。
可是,不能助紂為虐啊?
為了幫助秦國,司馬景主動要勸說曾貢,於曜是不認同的。
你不幫助晉國死戰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落井下石?
司馬景聽到於曜的話,臉上神情火辣辣的,他大袖一拂,呵斥道:“你懂什麼?晉國發展到現在的地步,都是司馬衝咎由自取。秦國殺來,晉國大勢已去,擋不住了。既如此,還死戰做什麼?”
於曜臉上的神色,更是失望,搖頭道:“吳王殿下,你太讓人失望了。”
“你就別廢話。”
司馬景神情掛不住,覺得丟了臉面。
他看向林豐,生怕林豐心中有什麼想法,解釋道:“請鎮國公放心,我一定能勸說曾貢投降的。”
於曜握著拳頭,咬著牙道:“不是每個人,都是軟骨頭。我先前想著,投降也就罷了,畢竟採石磯沒了,也守不住,先留著有用之身。”
“而且,我們雖說投降,也是迫於無奈。可是如今,吳王殿下一副當走狗的模樣,我覺得不妥。”
“我於曜,引以為恥。”
“我於曜,不願意和你同流合汙,更不願意助紂為虐。”
於曜說話極為強硬。
他鼓盪力量,一巴掌抬起,砰的一聲就撞在天靈蓋上。
沛然力量,瞬間爆發。
於曜腦袋遭到撞擊,七竅流血,身體癱倒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