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沒有騙我。”
燕申偷偷瞄了一眼楚擎,陸姐膽子真大,敢和一個古人講這些,而且最要命的是,這個古人竟然信了。
“你雖說以前叫燕申,但是在這裡,你叫龍崎,是北涼的七皇子。”
他點了點頭,“是。”
“既為北涼的皇子,那麼龍崎該擔的責任,便應該由你來擔,東梁之人要偽裝成北涼人對西楚進行侵略,如今東梁與西楚已經聯姻,兩國對一國,北涼必亡。既然你身負重任,便要去承擔你的責任。”
燕申又驚訝了,他分明這段時間都沒有出現,卻又什麼都知道。他站起來,對著他行了一個禮,“還請擎天王指一條明路。”
楚擎從懷裡拿出一張圖紙,“我醒來日子不長,之前心中一直念著蔓蔓的事情,對於其它事情,並未盡全力去了解,這是我來都城之時,畫的一張兵行圖,其中晦澀難懂的地方,都有標註。你回到北涼,從太子手中將實權拿回來。具體還應該注意這些……”
驛館外面,林武帶著寧許已是到了,她一下馬車,便大聲叫著他的名字,“楚擎,王爺,你在哪裡?”
陸蔓蔓從樓梯上下來,她記得上一次,是她看著寧許從這裡下來,“寧許姑娘,別來無恙。”
她看見陸蔓蔓,眼中帶著恨,“你叫我什麼,我是王妃,不是姑娘。”
“他的休書,應該到了才對。”
“我要見他。”
“他現在很忙,沒空見你。但是有一筆賬,我得找你算算。”
“什麼賬?”
“你將我兒楚珏綁了,這件事情該如何算?”
寧許的眼中有著閃躲,“你胡說,我並未綁你的孩子。”
“呵呵。”她看向另外一個方向,叫道:“珏兒,你出來看看,是不是這位阿姨將你綁了?”
寧許一驚,被送入皇宮的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聖上怎麼會允許那個孩子還活著?
楚珏走出,點了點頭。
陸蔓蔓看著她,“寧許姑娘,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我……”
她手中的短弩挑起她的一隻手,“寧許姑娘不僅綁了我兒,對自己也是狠的,這種慢性毒藥,沒有三五年的功夫,不可能累積這麼多。雖說你為楚然辦事,但你畢竟沒有傷害我相公,這一點,我要謝謝你。你身上這毒,我便幫你解了。不過從此,你要遠離都城與沙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寧許搖頭,“不,我是他的王妃,我不會離開他。”
“我與他早已成親洞房,如今連兒子都這麼大了,就算我離開五年,他依舊為我守身如玉,你覺得在你與我之間,他會選擇誰?你不要以為你的那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他什麼都知道,知道你是楚然的人,知道你待在他身邊的五年,便是作為楚然的眼睛監視了他五年,他一直不說,已是對你最大的饒恕。”
寧許吼道:“陸蔓蔓,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
“為什麼?就算我不回來,你以為你與他會成為一路人嗎?你可知道你為之辦事的那個人,他最終想要的是什麼嗎?你覺得將他的行蹤告知楚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沒有因此少塊肉,但是你可知,他這次為何會突然遇襲?無論如何,我已經回來,你是女子,我想留著一份薄面與你,不要不知好歹。”
“你騙我,王爺分明說過,要試著與我在一起。”
陸蔓蔓皺了皺眉頭,寧許,的確有些麻煩,早知道要廢這麼多口舌,就不來淌這趟渾水了,不如讓他自己來說清楚。
她看向楚珏,楚珏搖了搖頭。
她牽著楚珏,向上走去,“你若要跟著,便跟著,我們回到沙城後,會面臨一場惡戰。很快,沙城的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