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出於本能,從山崖下跑出,“楚擎。”
他見了她,陰鬱的眸子明亮了不少,“蔓蔓”
“這處山谷易攻難守,我知道怎麼出去。”
她可是一路跑進來的,她自然知道如何出去。他們劫持了聖上是真的,所以夜離前來剿滅他們也是情理之中,若是楚擎在此被發現,西楚的擎天王夜見北涼的太子,這事傳出去,百姓與文武百官又該如何議論?
他朝她伸出一隻手,她抓住他的手一躍而上,他抱著她,馬兒瘋狂地跑著,身後已經變成一片火海,剛才的黑衣蒙面人護著龍衫與龍崎,已是死傷大半。
他感受著從她身上傳出來的溫暖,這一切恍若隔世。
他的喉嚨上下滾動幾下,終是問出了那句話,“蔓蔓,那個男人是誰?”
她的身體一顫,想不到他竟是問了這句話,“哪個男人?”
剛才,她看見他那麼生氣,他差點殺了龍衫,只是因為龍衫說了侮辱她的話,龍衫是北涼的太子,若是死於他的銀槍之下,他這個擎天王,要如何對北涼交代。
“王玉的父親。”
王玉的父親?原來他早已經都知道了,知道她回來了,知道她有一個孩子,也知道那個孩子就叫王玉。
她道:“王玉的父親是誰,你得去問王玉。”
兩人已經跑出了峽谷,雨停了,天也逐漸亮了起來。
他將他身上的披風裹在她的身上,冷聲道:“小心著涼。”
她眼睛酸澀,他們都初心未變,只是永遠也回不去了,她轉身欲走,“我們就此別過。”
“蔓蔓”
她停住了腳步,等待他的挽留。
“小心楚然。”
說罷,他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他沒有挽留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