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他們已是被守宮門的侍衛攔住,“是誰要出宮?”
小武道:“酒宴已結束,是擎天王殿下。”
楚擎這才停了下來,他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跡,他開啟車窗簾子,然後看了守宮門的侍衛一眼,侍衛認出了他,便放行了。
但他的手自始自終都沒有離開她的後背,那股“暖氣”灌入她的四肢百骸,讓她覺得全身溫暖,穴位通透。
她擦了擦自己的嘴,“楚擎,你剛才在做什麼?”
他卻又一次將她擁入懷中,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蔓蔓,為何這麼大的事情,你要瞞著我。”
“我……”所以剛才,是他對她的懲罰嗎?“我害怕你不讓。”
“既然知道我不讓,那又為何非要如此,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如何?”他說著,將一朵乾枯的玫瑰從袖子裡面取了出來,她看著那朵玫瑰,玫瑰原本是紅色的,但是由於那天她的血液滴在了上,所以之中,有一半都變成了黑色,而且那朵玫瑰花也枯萎了,為何這枯萎的玫瑰花,會出現在他的手裡,難不成他已經知道她中毒的事情了?
她有些心虛道:“你……送我一朵枯萎的話做什麼?”
歐陽仙也中過這種毒,不過她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內力,又在谷底調養了十年,這才解了此毒。
她定是不會讓楚擎耗費自己的內力為她解毒,西楚的天馬上就要變了,他是西楚的戰神,戰事一起,他不是保衛都城,便是奔向邊疆,若是他沒了內力,那麼他還如何是西楚的戰神,還如何擊敗敵軍。
但……他的手為何還放在她的後背?
她睜大了眼睛,難道……他已是知道了,他就是在為她解毒?
可是她從電視劇裡面看到的,用內力解毒不是兩個人盤腿做好,然後手對著手,身上還有一陣陣的白氣升起嗎?
她正欲推開他,卻被他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他將頭靠在她的身上,他說道:“蔓蔓,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嗎?你瞞著我將楚玥藏了起來,你又瞞著我扮作宮女引起了東逝水的注意,你孤身一人與他周旋,你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是已經打算與你一起一輩子了,但是你卻想半路逃走。上次你在鳳棲宮中的毒,根本沒有。你向我隱瞞此事,又事事為我,你是不是想著,你要將我身邊的障礙清除地差不多之後就離開?”
他,竟是什麼都知道了。
不是的,她怎麼忍心離開。有些事情,她身不由己。
“你這麼做了,你是覺得你可以安心離開了。但是你有無想過我,你走了之後,我該如何?”
上次他和聖上,聖上要他在她和天下百姓之間做一個選擇。沒有遇到她之前,他覺得他定會毫不猶豫選擇天下百姓,但是此時此刻,他也做不出一個選擇。
但他知道,在她和自身安全之間,他會毫不猶豫做出選擇。
內力消耗過多,他臉色發白。
車輪飛速地旋轉,小武狠狠抽打著馬背,都城的大街上沒有一個人,想必已是被清空了。
她哭了,“楚擎,你放開我,醜娘她會有辦法的。”
“她若還有其它辦法,十年前,她也不會耗盡自身內力為自己解毒。”
“我會找到辦法治好自己,真的,你要相信我。”
“蔓蔓,若是我倆現在互換一下,我中毒,你會這般救我嗎?”
她沉默著,她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救他。就算不顧人理倫常,就算被天下人唾罵,只要能救他,她便願意嘗試所有方法。但她卻不願意他會和她一樣去拯救自己。
她答:“不會。”
他將自己的頭磕在她的額頭上,“若是不會,那麼為何你將你中毒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