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越發模糊,看什麼東西都像是蒙著一層紗,而且神志也越發不清楚。她搖搖晃晃地靠近了桌面,將茶壺提起來,準備將香爐滅了,但是等她接觸到茶壺她才明白,這茶壺竟然是空的。
鳳棲宮裡面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東西,但是如果是默許的呢?
,究竟要做什麼?
她已是站不住了,但是這香爐裡面的煙霧,也不能讓它飄出來了。
她走到床邊,想要將蚊帳一塊將香爐包裹住,但是剛走到床邊,她便是倒了下去,她的意志,正在一點點被消磨殆盡。
她聽到有輪椅轉動的咕嚕聲,也聽到房門口的宮女對他行禮問好的聲音,“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陸蔓蔓可是在裡面?”
“回太子殿下的話,陸大小姐因為頂撞了,罰她在裡面思過。”
“本太子知道了,開啟門讓本太子進去對她說幾句話。”
兩宮女對視一眼,只說將陸蔓蔓關起來,又沒有說不準別人去探望她,而且這個人還是太子殿下,她們惹不起。
楚然又道:“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本太子承擔,開門。”
“是。”
房門被開啟,楚然推著輪椅進去之後,房門又被關上,他轉眼四周,都沒有看見陸蔓蔓的人,直到他瞧見躺著一個人影之時,他轉動輪椅的速度快了不少,他來到她的面前,輕聲喚道:“陸蔓蔓。”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卻讓他看見了不一樣的她,她此時眼中泛著春波,玉膚如白雪般透亮,嘴唇如洗過的,臉頰浮出桃花色。
他連忙歪過頭去,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陸蔓蔓,你怎麼了?”
她努力地保持自己神志的清醒,然後用力將手中的髮簪扎入她的手臂之中,疼痛,帶給她暫時的清醒。
她輕哼了一聲,他轉過頭看她,當他看見殷紅的血從她衣服裡面流出來的時候,他慌張大於錯愕,“你受傷了?”
她艱難地說著,“沒……都是我自己扎的。”
他將她的衣袖撩起檢視她的傷情,他的手指碰到她的面板,竟是燙得可怕,“你為何這般燙?”
而他的觸碰,對於此事的她來說,那簡直就是點火,她的呼吸不免又急促了幾分,像他那樣的太子殿下,怎麼可能知道她是為什麼這麼燙。
有人故意在這間房間裡面焚著此香,又故意將太子楚然引到此地,如果她沒有猜錯,剛才在外面守門的宮女已是被調走了。
而這裡是鳳棲宮,能在這裡有這麼大權力的人,只有。
陸蔓蔓想著,給為何要這麼做?如果她失去理智,睡了太子楚然,對他可是百害而無一利。那麼她也將無顏面對楚擎。
陸蔓蔓指著桌子上面的香爐,“太……太子殿下……將那香爐用布遮蓋起來。”
聰明如他,他已是明白了是香爐的原因,他轉眼四周,可是這間房間全是用的珠簾,只有蚊帳是用布所做。
他扯了幾下蚊帳,沒有一塊布,陸蔓蔓心裡拔涼、拔涼,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呢?還是鳳棲宮裡的蚊帳質量太好?
他向她伸手,“陸蔓蔓,將你手中的簪子給我。”
這簪子雖說只有一頭尖銳,不過應該能幫助他一點,目前只有將那香爐裹住,防止煙霧漏出,才能解決根本。
陸蔓蔓將簪子遞出,楚然接過簪子之後,便開始划著蚊帳,可他也是有些看不清,他搖了搖頭,“那香爐裡面有毒,對嗎?”
那……不是毒,但勝似毒。
她說道:“算是吧!”
他已是將蚊帳撕下,再將簪子扔給陸蔓蔓,然後轉動輪椅,朝著桌子而去。
她又是用簪子狠狠扎入自己的手臂之中,這才勉強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