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朝著她們走過去。
晴紫看見陸蔓蔓,她大喊道:“小姐,你來做什麼?快走,快走。”
她叫過她姑娘,叫過她王妃,但是她最想叫她的,是小姐。自從她落水之後醒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從此對她和翠青極好,她很護短,分明她才是小姐,卻將她們保護得像是小姐一般。
陸幽然臉上的面紗被風吹掉,露出滿是刀疤的臉,她臉上的刀疤只是堪堪結疤,由於她的面部表情太大,扯動了傷口,傷口又重新流出血來。
她手中的匕首抵在晴紫的喉嚨上,表情毒辣,聲音猶如破鑼,她沒說一句話,裹在脖子上的紗布便會溢位血來,但是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她與陸蔓蔓之間的賬,在今日就會有一個瞭解。
“我就說這個假惺惺的人會來,你看,沒錯吧!”
她大哭著,“小姐,你來做什麼?我只是一個丫鬟,我的命不值錢。”
她還是一步步朝著她們走去,當她離她們還有五步遠的時候,陸幽然手中的匕首收緊了一些,晴紫白皙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血痕。陸幽然帶著她後退了半步,她的半隻腳已經懸空在魂斷崖上。
“陸蔓蔓,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帶著她從這裡跳下去。”
她停住了腳步,“陸幽然,你最恨的人是我,最想要的人命也是我的命。你千方百計將我引到這裡來,不會是為了讓我看著你和她從這裡跳下去,直說,你想要什麼?”
陸幽然的情緒非常激動,她手裡的匕首指著陸蔓蔓,“陸蔓蔓,憑什麼你一出生就是受眾人寵愛的陸府嫡女,而我卻是被萬人嫌棄的庶出之女。為什麼你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愛,而他們卻只會利用我,傷害我。到頭來,你是高貴的王妃,而我卻是被毀去容貌,被割去喉嚨,被砍斷手筋?”
在她的怒吼聲中,已經有血液從她脖子上的紗布下流了出來。
“陸幽然,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是陸府嫡女,可你確是東梁的公主,你說你被別人利用,你看看你自己,你相信過誰,你對別人只有利用,別人怎麼可能對你傾心相付?你的一生,是你一步步走出來的,世人皆對你惡,便是你惡對眾人。你之前在陸府是受了很多苦,很多委屈,但是後來父親愧對於你,想要好生待你,祖母也是一心向你,但是你在想我死的同時,也想要陸府跟著滅亡,你為了自己逃離,不惜利用祖母,你成為西楚皇后之後,更是在鳳棲宮設了鴻門宴,想要加害母親和祖母,陸幽然,是你自己將別人對你的好消耗殆盡。”
“胡說。分明就是你,是你毀了我的生活。”
她越說越激動,兩人的身體在懸崖上搖搖欲墜。
“你說我在胡說,那我且問你,當初對你忠心耿耿的蘭英,若不是我救她,她恐怕已經變成一堆白骨。你的丫鬟,只要沒有利用價值,便沒有存在的必要。而我,我現在已經有了家庭,我有相公,也有孩子,我懼怕分離,也害怕死亡。但是為了晴紫,我願意過來。陸幽然,我和你不同,這才導致你我二人的命運不同。”
陸幽然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或許陸蔓蔓說得真的有道理,但是此時的她,不想再聽那些大道理,她對陸蔓蔓的恨,年復一年,從來沒有減少過。
如果今天是她的死期,她要拉著陸蔓蔓一起下去。
生前沒有分清楚的賬,等死後再算。
她將手中的匕首朝著陸蔓蔓丟了過去,“陸蔓蔓,你巧舌如簧,我說不過你。晴紫在我手上,你如果不想她一屍兩命,你就要聽我的。看到我的臉了嗎?看到我的脖子了嗎?照著我的樣子,好生在自己臉上畫。我可不想到了下面,你這張臉比我好看。”
陸蔓蔓看著地上的匕首,晴紫大叫道:“小姐,不要,不要聽信她的話。如果小姐為了晴紫受災受難,晴紫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