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發來的這句話,懷念莫名鬆了口氣。
過了十幾秒。
林疏月又發來一條訊息:【不過他要是願意等我分手,也行。】
林疏月:【畢竟我看他還挺帥的。】
懷念像是想到了什麼,試探性地問:【你帥的都喜歡嗎?】
林疏月:【也分人。】
林疏月:【像校學生會會長那樣的我就不喜歡。】
林疏月:【長得確實帥,但就是……怎麼說呢?你不覺得段淮岸長了張性冷淡的臉嗎?】
林疏月:【我嚴重懷疑他不行。】
懷念的大腦似生鏽般,遲鈍運轉。妄圖給林疏月話語裡的“不行”找出口,譬如說是成績不行,譬如說是性格不行,可偏偏她前一句話非得是“性冷淡”。
“……”
懷念答非所問地回:【他長得確實挺帥的。】
林疏月:【也就騙騙你這種純情少女。】
懷念想起遲徑庭的話,默不作聲地打字:【我是狐狸精來著。】
林疏月:【?】
林疏月:【大早上起來喝酒了?耍什麼酒瘋?】
懷念:【我覺得我有當狐狸精的潛質。】
林疏月:【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懷念唇角彎出笑來。
-
一節課就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中結束。
課間休息十分鐘,懷念視線越過幢幢人影,落在教室另一側。
段淮岸像是一直在看她,或許只是湊巧,她看過去的時候,正好撞進他眼裡。
“……”懷念面不改色地挪回視線。
下一刻。
段淮岸發了條訊息給她。
【怎麼偷看我?】
懷念在心裡嘀咕了他一句“不要臉”,在對話方塊輸入:【你沒看我,怎麼會知道】我在看你。
字還沒打完。
又收到他的訊息。
段淮岸:【我當然一直在看你。】
段淮岸:【寶寶。】
段淮岸:【回頭看一下我。】
懷念抿了抿唇,沉默了半瞬,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
段淮岸保持著撇頭看她的姿勢,紋絲不動。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懷念的側臉,細嫩白皙的脖頸彎著,段淮岸想到了昨晚,他親她脖子的時候,被她輕聲叮嚀:“你別親的太用力,要是有草莓印,下次就不給你親了。”
她尾音含糊不清,勾的人心裡發癢。
段淮岸喉結起伏滑動,糾結了一萬回,還是在第一萬零一回的時候留有餘地,沒親的太狠。
他極低地喘了聲,拉扯下自己的衣領,“那寶寶,你舔舔我。”
懷念那個時候已經很迷糊了,又困又累,段淮岸說什麼她都乖乖照做。
兩年多了,懷念的吻技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但是喉結被她舌尖舔過時,段淮岸的呼吸停了一瞬。
吻技是不行,但是處處踩在他高潮的點上。
段淮岸垂下眸來,沒什麼情緒的臉,唯有眼裡翻湧著不可見光的沉鬱情慾。
之後的一節課,段淮岸的目光始終定格在懷念身上。
至於懷念。
她沒看他一眼。
被他拆穿了之後,就沒再敢看他。
下課前兩分鐘。
懷念終於捨得給段淮岸發訊息了。
懷念:【我待會要去圖書館。】
懷念:【借書。】
懷念:【借了書再去找你。】
段淮岸眉骨微抬:【我正好也要去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