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特麼的就只有樓封這小子一個人?!
「季覺呢?!」
他驚恐發問。
樓封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指向了前面……
就在廢墟之中,正奮力鏖戰抓緊機會收割殘血的姬柳和姬雪兩兄妹之後,那個趴在地上匍匐向前丶狗狗祟祟的左顧右盼的人影。
抓住機會,伸出自己罪惡的小手兒來,摸向了一具具還熱乎著的屍首。
左手解離術發動,抓住矩陣,一把粉碎,暴風吸入所有的上善精粹。渦丶鏡丶升變丶大群丶荒墟丶白鹿丶白鹿……怎麼又一個白鹿?你們化邪教團偏科不要太嚴重嗷!
諸多雜亂的感悟交錯著從心頭浮現,此起彼伏,連帶著諸多孽變汙染,可汙染還沒有來得及擴散,就已經被大怒的非攻直接驅除。
而同時,他的右手則嫻熟的抽取散逸的靈質,以固體鍊金術融入水銀之中封存丶搜刮鍊金造物和身上所有帶著賜福氣息的物品。
妙手天成的加持之下,小心翼翼的動作愣是揮出了不知道多少殘影,效率驚人。 趁熱,必須得趁熱啊!
季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敏銳的尋找著任何一個剛剛開始涼的屍體。
近一點的直接衝上去扒光,遠一點的就用水銀觸手拽過來然後再扒光。
明明是兵荒馬亂無比混亂的戰場,卻洋溢著一種喜氣洋洋的氛圍。
過年啦,過年啦!
光是這短短一會兒,季覺就靠著解離扒拉出來的矩陣,愣是把腕錶上的三階進度條填滿了百分之二十,再努力一會兒,搞不好直接就滿了。
可興奮的同時,又忍不住痛心。
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多素材在自己眼前煙消雲散,缺乏穩定環境,根本儲存不下來。這要是有球哥在的話,搞不好一波直接起飛了,說不定重生位階之前都不缺練手的材料了。
就在他又痛又快樂的時候,友軍卻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在亡命圍攻之中左支右拙的姬柳踉蹌後退,回頭看向還蹲在地上瘋狂搜刮的季覺時,就忍不住頭禿。
「你特麼倒是往後挪點啊,別作了!」
就在季覺抬頭的瞬間,不遠處,他視線的死角中,一具原本已經燒成焦炭丶支離破碎的屍體卻驟然暴起,生息重現,眼眸之中戾光顯現,向著他飛撲而來!
不知已經在原地潛伏了多久,忍受著焚燒的痛苦,一動不動。
此刻暴起,勢若風雷!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可童山一打二都不落下風,小卡拉米擒是肯定擒不住了,但只要能抓個工匠,一切都還有機會,再不濟,也可以以此為威脅,換條生路……
只可惜,他才從地上彈起來,便像是菜市場裡拍在案板上的魚一樣,撲騰一瞬,便又趴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戰神起飛,戰神暴斃。
一氣呵成。
從一具假裝的屍體變成了真正的屍體。
只有此刻趴在地上裸露出來的後背上,多出了一個慘烈的貫穿大洞。
鮮血混合著內臟碎片緩緩流出。
血色的侵染之中,勾勒出一隻憑空浮現的靈質之手。在貫穿殘軀之後,解離術之下,一把捏碎了矩陣,抽盡了殘存的上善精粹,再度消散無蹤。
在那沾滿泥濘和血汙的扭曲面孔上,一雙眼睛瞪大了,至死迷茫。
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自己究竟是怎麼暴露的?
只有季覺終於鬆了口氣,汗流浹背的同時,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在頭髮的間隙中,固定在那裡的微型紅外攝像頭依舊在忠實的進行自己的工作,連帶著後背和胸前的諸多攝像頭一起,將周圍環境三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