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的鬼玩意兒圍著自己拍手,地上的屍體血色蔓延,還有個嗑藥徹底上頭把腦子燒了的在不斷的吐著白沫抽搐。
絲毫感動都沒有,只有一陣惡寒。
「越來越怪了!」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走廊盡頭,忽然有低沉的聲音響起。
腳步聲。
兩人對視了一眼,季覺瞬間將她手槍的子彈填裝完畢,丟過去之後,童畫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只留下季覺回頭,望向腳步聲的來處。
自錯亂低沉的聲音中,一個又一個僵硬的人影彷彿活屍一樣的,嗅著血腥味,筆直的向著此處行進而來。
走過拐角之後,察覺到預料之外的人影時,才忽然停在了原地。
那一張張毫無表情的蒼白麵孔宛如屍體,雙眸翻白,看不見任何的神采,動作呆板又僵硬,口水從嘴角緩緩流下來。
更重要的是…
…那些,全部,都是活的!
可現在,明明生命尚存,可是卻彷彿屍體一般,毫無任何的反應,化為傀儡。
變成了字面意義上的行屍走肉。
「嗯?」
似乎是意外,人群之中,一個模糊的聲音傳來,自活屍一般的傀儡之中,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緩緩走出。
慘白的面孔抬起看了一眼季覺,很快,視線便落在了隱身在側的童畫身上。
許久,瞭然點頭。
他頷首開口說道:「請別緊張,我只是個搞研究的,路過而已。」
「真巧啊。」
季覺笑起來了,「我也是。」
「我知道,小東西真別緻啊……怎麼做的?」
來者蹲下身來,伸出手,自顧自的逗弄起飢渴的鬼胎來,伸出手,仔細把玩:「唔,雖然生體部分一塌糊塗,但靈質儲存上頗有獨特之處啊。
唔,原來如此……同樣的風格,之前那些蜘蛛也是你搞出來的,對吧?我還以為無菌室進蟲了,可是上火了好久呢。」
說話之間,他一個不注意,自己一根手指頭就被鬼胎給啃住了,瞬間咬碎吞進肚子裡,可他只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很快便有新的手指長出來。
就這樣,隨手將鬼胎放在一邊,一腳踢開。
向著季覺伸手示意。
季覺擺了擺手,並沒有接觸。
此刻端詳著來者的模樣,可卻並未曾感受到任何的惡意,警惕之下,也沒有動手,只是問道:「怎麼稱呼?」
「謝嵐,感謝的謝,山風的那個嵐。」
並沒有遲疑或者是掩飾,直白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雙手遞過來。
崖城運動醫學中心主治醫師丶新鄉療養院院長……
上面一連串頭銜看的季覺眉毛一陣狂跳。
恁咋這麼多頭銜呢?
再緊接著,就在季覺面前,那一具佝僂的身體緩緩挺直了,骨節摩擦的嘎嘣聲響裡,面目變化,像是舊牆紙一般剝落下來,血肉蠕動之中,重組成了一張充滿親和力的面孔,帶著溫和的笑容。
「崖城的餘燼傳承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你看上去不像是擅長賣鉤子的,也不是什麼名門子弟……唔,莫非是潮聲工坊那位大師的高足?」
他了然的頷首,斷然的說道:「一定是季先生沒錯吧?」
「……」
季覺的表情抽搐的頓時停不下來:「我這麼有名麼?」
「畢竟是重新發掘出流體鍊金術的天才呢,因為我也做過類似方面的研究,對此可十分有興趣,期望早日能看到您的論文啊。」
謝嵐咧嘴:「請放心,真要拉關係的話,我姑且也算是張老先生的同門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