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寂。
最後,只有一個人影從窗戶後面出現,向著童山比劃了一個手勢。
【無洩漏風險】
童山,終於鬆了口氣。
瞪了一眼縮在季覺身後的童畫,他終究沒在這個場合說什麼,只是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一段過於漫長的培訓故事,做不了輕喜劇,也稱不上閤家歡,只是血淚煎熬的醫院生活罷了。」
季覺微微聳肩,直截了當的說道:「幕後黑手是化邪教團,崖城之事不是孤例,禍患在泉城。他們已經深入了泉城地窟,而且絕對不止一個人……恐怕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大規模的行動。
希望安全域性早作防備吧。」
童山聞言,原本穩定的心神再度紊亂,眼角劇烈抽搐,神情越發陰沉:「你確定麼?」
「這不是有史官在旁邊麼?」
季覺讓開了位置,下巴點了點見證全程的童畫:「問她吧。」
童畫震驚瞪眼,沒想到,才特麼剛出時墟,自己就被隊友給徹底賣完了。可這時候,童職務也顧不上兄妹情誼了,直接揮手,立刻就有下屬將童畫帶走了。
就好像要犯逮捕現場一樣。
倘若不是場合不對,童畫恐怕直接就要立功舉報了:老孃只是幫兇,季覺這狗東西才是主謀啊!
就是他炸的醫院!
時墟里還算完整的東西全都給他炸完了!除了這幾個天選者之外,能動的都被他全殺了!
你們倒是趕快抓他啊!
而將童畫送走之後,童山回過頭來,卻換了一副和煦面孔:「今晚先在安全域性休息如何?如果有什麼傷勢的話,也及早治療。
走個流程,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有麻煩。」
「應該的,有勞費心。」季覺頷首。
再然後,就被壓著火兒的聞雯給扯著臉拽一邊去了,帶著小安從上到下,好生一通檢查,確定沒什麼傷勢和遺留什麼禍患之後,才終於鬆了口氣,藉著抽菸借火兒兩人單獨相處的功夫,忽然問:「確定沒什麼問題?」
「沒有,一切正常。」
季覺點頭保證,他明白聞雯的意思和擔憂,也並沒有留下任何能夠追溯的痕跡和線索。
別問,問就是老師給的掛!問就是喚魂鈴牛逼!誒?你怎麼知道我把聖賢殘影給搖出來了?我從時墟里出生入死,活著出來,靠的就是我的操作和我自己努力!
等聞姐鬆了口氣拍拍肩膀走了之後,他才回過頭,在人群之中尋覓。
最後,視線落在角落裡。
禿頭的乾巴老頭兒穿著背心和拖鞋,手插口袋裡,懶洋洋的和身旁的後輩說話。
旁邊幾個擔架上面奄奄一息的試驗品天選者還在抹著小珍珠,怒視著謝嵐,嘴裡喊著要投訴什麼的,卻無人理會。
察覺到季覺的視線,謝嵐微微點了一下頭之後,向老張道別:「你們聊吧,我先走了。療養院裡今天還沒查房呢。」
「去吧去吧。」
老張無所謂的揮手,示意封鎖開啟,放謝嵐離去。
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季覺遞過來的記錄冊,還有一個小盒子,盒子裡裝著手術刀上剝落下來的一枚骨片。
「這是什麼?」
老張好奇的拿過來,翻了翻記錄冊,神情頓時微變:「這麼離譜,你確定?」
「理論可能,實踐也沒有問題,具備可重現性。」
季覺點頭,「透過孽化和上善之力的融合,轉而摘除不死之症,重新分割患者靈魂……算不上治癒,只不過是如何有效的殺死患者而已。
我一個萌新都做得到,其他人練練應該也行。
可思來想去,我找不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