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黴逼都是這麼死的……有煙無傷,懂吧?」
童畫的嘴唇好幾次開闔,已經說出不話。
特麼的,恐怖片裡死的也都是一幫倒黴大學生,也沒你這種動不動拿著油罐車在街上跟人爆了的神經病啊!
誰家好人一著急上頭就無縫切換成恐怖分子的啊!
可緊接著,她就聽見了……
烈焰之中所傳來的腳步聲。
一步,又一步。
踉踉蹌蹌的,那近乎焦屍一般的模糊人影拖曳著破碎融化的利刃,自焚燒的地獄中,走出!
居然還……活著?!
就算身體和血液都已經被點燃。
「聲音……他們的……聲音……」
赫伯特本能的,踉蹌向前,茫然又艱難的移動眼瞳,尋覓。
所有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如此安靜。
可當他燒化的眼睛,看向前方時,自恍惚的幻覺中,他便好像終於恍然大悟。
火。
是火啊。
在這地獄一般的噩夢盡頭,那充斥天空丶覆蓋大地的恢弘潮汐,如此美麗,就像是毀滅和死亡的結晶一般。
那便是,道路的終點。
碳化的喉嚨裡,發出彷彿哭號一般的笑聲。
他喘息著,艱難向前,一步,又一步……
向著季覺。
可現在,季覺卻不再害怕了。
那一瞬間,有人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是老張。
就這樣,看著垂死的野獸自哀鳴中漸漸破碎,燃燒的足跡自半路之上,戛然而止。
赫伯特仰天倒下。
昏沉的視線裡,天空之上的血色彷彿也漸漸褪盡了。
夕陽壯美,晚霞絢爛。
斷裂的手臂抬起了,徒勞的抓向了最後一縷夕陽餘暉。
就此,分崩離析。
永無止境的戰爭結束了。
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
隨著敵人的死去,老張四周看了一圈,確定沒什麼隱患之後,才拍了拍季覺的肩膀。
「幹得不錯啊,我還說要幫忙呢,居然自己就解決了?」他感慨道:「就是,規模有點誇張了啊。」
看著眼前這誇張的場景,他忍不住拍了拍光禿禿的腦袋。
年輕人搞事情的能力,實在是不可小覷,自己只是一不留神,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應該說長江後浪推前浪麼?
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拼死拼活也就打碎幾面牆,結果現在的天選者,一個比一個像是拆遷隊。
聞雯動起手來沒輕沒重就算了,季覺竟然也開始有點要青出於藍了。
他呲了呲牙,再次為北山區的錢包哀悼。
這以後的光景怕是不好過啊……
「老張你看多久了?」季覺回過神來問。
「才來,才來!」
老張搖著蒲扇,顧左右而言它:「哎呀,荒集來滅口的人,真是棘手啊。」
得,是字面意義上的扎手是吧?!
「哎,這不是想看看你們發揮麼?不經歷風浪,怎麼獲得成長?」
成長?我?你確定麼?
季覺的表情抽搐了一下,麻木回答:「根據我的經驗,風浪經歷太多的人,一般都不會成長,只會變成浪催的。」
說著,在靈質稍微恢復了一點之後,他就撐著起身,從車上跳下來,提溜著工具箱,小步狂奔。
朝著死者最後的遺留。
屍體,屍體,搶救屍體刻不容緩啊!!!
人一徹底嚥氣,靈質消散,賜福就開始崩潰,也不知道還能搶救回來多少。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