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老祖沉吟,說道:“只要老祖我離開族地一步,那麼血靈族的下場便是族毀人亡。”
這是個死結,逼著血靈族和虎賁衛郎將相鬥,當然若是不聽從,同樣是一個死,進退都沒有路。
“老祖我不走,讓三弟和血暘太上走吧,我留下也能給他們的離開拖延時間,吸引一下虎賁衛的注意力。”
血寒山眼中思索許久,狠狠地說道:“我作為族主,既然無法保護族民周全,那麼就隨他們一起下幽冥吧。”
“你~”
血靈老祖氣得滿臉的皺紋跳動,指著血寒山想要大罵卻罵不出話來。
虎賁衛找上門來的時候,他何嘗沒有想過抗爭,但荒土就是一張大網,網住了血靈,也網住了其他部落,這一次只能說血靈倒黴。
他就算是反抗,和虎賁衛比起來也不過是以卵擊石,如今讓族中嫡系和年輕人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老祖,三弟,太上長老,我心意已決。”
血寒山看向了身旁的中年人,手中拿出了一枚銅鑄的印璽,上面雕琢著一頭長著血翼的蒼狼,朝著中年人手中塞去。
“即日起,血寒淵,便是我血靈侯部第四十七代族主。”
“老祖與虎謀皮,總要餵飽惡虎的,我這個闢地境第二步,分量夠了。”
血寒山眼中流露出思索,接著說道:“老祖,如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虎賁衛那裡不可信,咱們還是要看自己的。”
“老祖豈能不知。”
血靈老祖眼中有著沉吟,他心中很有懷疑,虎賁衛在送來的轉世靈物中遺留下了後手,拿出靈物不過是穩住他而已。
若是他不接靈物,也是不行的。
“虎賁衛想要以咱們私通大蒼來定罪,這點絕不能認,這是族毀人亡的大罪,他們這些惡虎向來習慣於先殺人後找罪證,這不擺明了一找一個準。
就算是老祖出手相爭,擊傷了虎賁郎將,到時候咱們也裡外不是人,擔上了反抗大殷王庭的罪責。”
血寒山眼中閃爍著怒火,這是死路,是死路啊!
他心中好恨,卻無可奈何!
無論如何,不能擔上背叛大殷的罪名,否則一線生機也沒了,至於求公道?
呵呵……
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公道,什麼報仇,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血靈老祖眼中有著沉浮,說道:“讓你們去邊荒,就是因為古往今來,邊荒便是流放罪族、最民之地,這點是有史可尋的。
接下來,需要有人幫我們在事後說兩句話才行,免得虎賁衛隨意定罪。”
此刻,讓門已然認命,只求可以獲得一線生機,免得身死族滅。
“老祖,大殷為了和大蒼、妖族爭奪帝江域,可是派出了不少強者,王者大人咱們接觸不到,但麾下行走的幾位大人卻是可以接觸到。
族中不是還珍藏著兩塊六階神金、一件天地靈物,還有其他寶貝,拿出來吧,讓人幫忙說話,總要拿出誠意來的。”
對於血寒山的話語,血寒淵有些遲疑的說道:“咱們這樣去太明顯了吧?”
“刀都卡在脖子上了,哪裡還管的了這麼多,只求到時候他們說一句話,將血靈侯部的事情定義為內部紛爭,族群流放,萬一成功了,剩下的族民也有可能活下來。”
石殿內,唏噓、惆悵聲不絕,迴盪久久。
……
商議完之後,血靈老祖也不在石殿中憋著了,他身影頻頻出現在部落族地外面。
血寒山則是帶著族中寶物,透過族內的傳送巫陣悄然離開了族地,這座傳送巫陣很小,傳送的距離也不算遠,只是通往族地外的一座礦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