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清越一直陪到她的水掛完,醫生又過來看了一趟,說沒有關係,先休息,如果到了半夜燒還沒退,再打電話給他。
展清越身體不便,沒辦法徹夜照顧她,便囑咐傭人晚上過來看。
寧秋秋這一睡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她的燒昨天已經退下去了,嗓子卻疼得厲害,幾乎要說不出話來,渾身也脹痛不已,彷彿被人翻來覆去地蹂/躪了一頓。
蹂/躪......寧秋秋又想到展清越昨天晚上進她房間這事情,她昨天那睡著的程度,大概真被蹂/躪了,也察覺不到吧。
咳咳。
不過某些人應該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要她不主動,他們之間很難有故事。
寧秋秋這陣子累狠了,這次感冒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喝了一碗粥,吃了藥,又開始昏昏沉沉地睡,但睡著又非常不舒服,半上午還起來吐了一次,又接著睡。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傍晚,她才終於睡足了,清醒過來。
場景和她昨晚醒來的時候差別不大,甚至身邊的人都沒變,唯一區別的地方就是......展清越在她房間裡辦公。
展清越正在對著電腦看什麼,神情很專注,沒注意到寧秋秋醒了。
“......”這種畫面,有點溫馨,又有點微妙。
寧秋秋偷偷摸手機,想要偷拍,可她才發出一點動靜,展清越那邊就察覺了,他轉頭看她,一笑:“你終於醒了,還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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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摸到手機的寧秋秋一陣遺憾,不肯罷休地說:“你......”
她的嗓子啞得冒煙,張了張嘴,發現根本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
“......”這下輪到她變成啞巴了。
展清越微蹙眉:“怎麼了,還不舒服?”
寧秋秋搖了搖頭,昏睡了一天,已經好很多了,就是渾身無力,嗓子嘶啞。
展清越叫人送了粥上來,試了試溫度合適,靠床坐著的寧秋秋正要伸手接時,看到展清越舀了一勺,伸過來喂她。
寧秋秋:“......”
她雖然感冒了,但手沒廢,完全能自己吃飯好麼!
“沒胃口?”展清越見她不張嘴,說,“吃兩口,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寧秋秋只好張嘴,吃了一口,可她不習慣別人伺候,尤其是對方也是個病人,可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朝展清越伸手,表示要自己吃。
可惜展總不知道是還沒跟她到達可以眼神交流的境界,get不到她的意思,還是懂了故意不給她,在寧秋秋的目光下,他把勺子放回碗裡,伸過去,握住她的。
寧秋秋:“???”
他把她的手塞回被窩裡,又傾過去拍了拍她的頭,跟哄小孩一樣說:“不要鬧,乖乖喝點。”
鬧你個大頭鬼啊。
她好恨吶。
展清越看她目光裡傳來的怨憤,不再逗她了,說:“之前你照顧我那麼久,禮尚往來。”
“?”神他媽禮尚往來。
展清越又舀了一口送過去:“張嘴。”
“......”寧秋秋嘴不能言,與他對視片刻,最終還是屈服於惡勢力,張口喝粥。
“燙了你就眨眨眼。”展清越不忘叮囑她。
我被綁架了,眨眼有用嗎?
可展清越感受不到她的內心活動,他完全沒伺候過人,加上手不夠靈活,動作極其不熟練,有幾次還差點不小心地喂她鼻子上去了。
——雖然寧秋秋嚴重懷疑對方是藉機報上次她把棉球塞到他鼻孔裡的“大仇”。
不過展總似乎對於餵飯這種事情很感興趣,喂完一碗,又要讓人盛第二碗,寧秋秋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