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我與嚴兄弟也算是生死之交,些許小事,不值一提。」
他話說的客套,心中卻有些奇怪。
嚴九齡母親得了瘋病,三年來求醫無果。
他千里迢迢跑來宜昌,就怕路上耽擱,怎麼這嚴伯年看起來一點也不急?
似乎是瞧出他心思,嚴伯年這才開口道:「據犬子信上說,李少俠得了寶藥,可治老夫妻子之病?」
看模樣,明顯是有些懷疑。
李衍見狀也不在意,微微搖頭笑道:「嚴伯父,具體有沒有效,在下也不清楚。」
「不過這肥遺乃山海經中奇獸,世間難得一見,華山純陽宮前輩親口所說乃天靈地寶,凡癲癇瘋病,一切蠱蟲皆可治癒,想來應該沒錯。」
「哦?」
聽到天靈地寶和純陽宮,嚴伯年眼中也升起了好奇,「肥遺乃傳說之物,小友可否讓老夫開開眼界。」
「那是自然。」
李衍也不廢話,直接從懷中取出木盒,拉開後遞給嚴伯年檢視。
肥遺之屍已被晾乾,見其古怪模樣,嚴伯年嘖嘖稱奇,隨後還給李衍,微微嘆道:「小友莫怪,實則此事太過玄奇。」
「老夫三年來也曾遍尋名醫,甚至玄門道醫也請來幾個,都毫無作用,已經不抱什麼希望。」
「而且拙荊這病…」
話說一半,他嘆了口氣,似乎不願再提,起身道:「小友千里送藥,犬子的朋友沒有白交,無論能否成功,老夫都在此謝過。」
「小友請隨我來吧。」
李衍起身,隨著嚴伯年前往後院。
嚴家宅院頗大,中庭竟還有一座小祠堂,後院中央是假山花園,三側皆有院落。
他們一路前行,沿途家丁侍女並不多,護院卻有二十幾個,皆守在各個拐角通道。
李衍看到後,眉頭微皺。
這是掛子行防備方式,散落院中各處,若有賊人潛入,一個口哨,附近兄弟便會來支援。
更大一點的府邸,還會有人分批巡邏。
但通常來說,晚上才會如此。
怎麼大白天也擺出這番架勢…
還有,據嚴九齡所說,他還有一個兄長,一個弟弟和妹子,父親妻妾也有四五個。
一路走來,卻顯得冷冷清清。
來到右側偏院,立刻有侍女上來見禮。
「見過老爺?」
「夫人今天如何?」
「早晨犯了一回,還虧被沈姨娘攔住。」
「嗯。」
嚴伯年問了幾句,便帶著李衍進入院中。
還未進門,李衍眉頭就微微一抽。
雖然院內打掃的整潔乾淨,還養了不少花草,但有股臭味還是縈繞不散。
這是病人常年大小便失禁的味道。
有時即便照料的仔細,也揮散不去。
怪不得,這老頭方才支支吾吾,很多大戶人家都有這毛病,死都要保持儀態,不想讓外人看到狼狽模樣。
就是所謂的「倒驢不倒架」。
廂房外,一名健壯的婦人正端著滿盆衣服出門,看到二人,連忙點頭,「見過老爺。」
「夫人怎麼樣?」
「現在安靜了。」
健婦回了一句,連忙放下木盆,輕手輕腳上前,將房門緩緩推開。
李衍抬眼望去,只見一名老婦坐在窗前,衣服明顯是剛換過,傻呆呆望著窗外,嘴裡呢喃不停,也聽不清在說什麼。
「小友,這便是拙荊。」
嚴伯年嘆了口氣,「要如何施治?」
「簡單。」
李衍取出肥遺,直接掰下一小截,「將此物研磨成粉